还是太子的成帝一命,成帝将他赐给了我爹。” 闻言苏越一个健步冲到沈衣面前,瞪圆了眼睛:“我去,那这就是铁卷丹书免死金牌咯?” 沈衣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玛瑙:“也许。” 他抬眸望向洛澜,眼眸温柔,温柔里的悲凉转瞬即逝:“成帝不会杀我。” 闻言,洛澜点了点头。其实她知道,就算她想拦他,怕也是拦不住的。 苏越目光依旧在那块玛瑙上:“你这么说我好像也听说过这块玛瑙,好像是西域进贡的,十分珍贵。”他说着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念叨着:“神谕天珠,...这名字真特别。” 洛澜猛地抬头,想起了什么。好像,昨晚做梦,有人要她醒来去找什么神谕秘宝。 是吗。 她只觉得头疼,好像有一股力量让她去靠近神谕天珠。她扶住额头,往后退了两步。 沈衣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靠近轻轻扶住了她的手臂:“怎么了,是累了吗?你身上的伤还没恢复,得好好休息才是。我扶你去休息吧?” 他话音方落,两三个带斗笠的人影便蹿进了屋子,来者一进来便关上了门。 为首者拿下遮脸的斗笠,露出白皙冷峻的脸。 是齐禾。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洛澜愣住一瞬,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齐禾是跟着她过来的吗?是要将她抓回去吗? 下一刻,她又上前挡在沈衣面前,张开双手像要保护他一般不管不顾道:“是我写信求他带我走的,你要抓就抓我,不要牵连无辜。” 她说完,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齐禾眼中诧异一闪而过,眼底布上一层不易察觉的不愉,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她竟然这般在乎沈衣。 沈衣回过神来开口:“洛澜,他不是来抓你的。他知道我救你的事,也是他帮忙我才能这么顺利把你带出来。” 看着洛澜保护自己的笨拙动作,沈衣觉得心里很暖。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是唯一一个会站在他面前张开双手保护他的人。 而且,这次还是在齐禾面前。 洛澜回头看向沈衣,沈衣向她点了点头让她放心。她又随即看了眼齐禾,看到齐禾避开她的眼神,他脸色难看,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是,如果没有齐禾的默许和暗中帮助,偌大的皇城,他们确实不可能那么顺利就逃出来。还有那两个密道,先不说沈衣是如何知道的,但就算沈衣是自己探知的,于皇家而言,皇城里自然没有秘密,平日里密道也一定是有人把守的,不可能不遇一兵一卒,那么顺利的逃脱。 洛澜放下双臂,松了口气,望向齐禾:“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帮她逃出来? 又为什么来这里? 齐禾闭眼一瞬,调整了情绪,看向洛澜,目光扫过她双臂上被抽打的伤痕,鲜红的血痕那般刺目,那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晚晴竟然下了如此重手。 他眉头紧锁,上前握住她的手臂探问:“痛,痛吗?我没想到她会...” 洛澜将手臂从齐禾手中抽出,不等她后退,沈衣就将她护在了身后。随即他看向齐禾,眼底一片冰冷,眼角戾气渐生,似乎齐禾再靠近一步他就会拔剑相向。 齐禾的左手悬停在空中,微微颤抖。此刻他想将洛澜拉至身旁,想和沈衣正锋相对,可是他知道他不配,他愧疚心虚,洛澜的伤他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