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条件?” 他将那张空无一物的脸转向秋忱一瞬,继续道:“他怎么会和此事没有一点关系,玄天山一役,他杀了我多少将领?!” “今儿,他也该偿还了。” 他果真也是重生而来的,他什么都知道。 无脸人说罢,抬起另一只空悬的手握了一握,秋忱面前弯刀的灵圈又强了几分,秋忱生生吐了两口血,转瞬弯刀已逼近他的喉咙,只剩咫尺的距离。 秋忱从未有如此无力的感觉,活了这二十余年,今日之前,他从未见过已达至天境的修仙者,从来都是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今日见了他才真的明白至天境是多么的强大。 眼下刀已在他脖颈前了,他的目光依旧在洛惜身上。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已是命悬一线,却还在关心她的安危。 转瞬弯刀在他的脖颈前割出一道血痕。 “不要!”洛惜绝望地呼喊着,玄天山的痛瞬间淹没她的心房。 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他因她而死,她绝对不能让玄天山的事重蹈覆辙。 她面如死灰,闭目一瞬,旋即睁眼,眼中杀气凌冽。随即她抬手反弹月神,音芒反向穿入她的胸腔! 三道音芒后她的灵丹开始自燃,她胸口渗出大片血迹。 与此同时,她指尖的灵力却汹涌而出,涌向秋忱的灵阵。 她要通过燃烧自己的灵丹助秋忱脱困。 哪怕代价是她会因灵丹自燃而被焚烧为灰烬,尸骨无存。 借着那一股灵力,秋忱用力一击,弯刀被击出数丈远,轰隆一声!重重插入河岸旁的巨石。 秋忱旋身一把将洛惜拉起。 那一刻,洛惜已被血水浸透,一丝气力都没有了。她听到远处有一些响动,但却听不清了,她胸口灼热欲裂,仿佛有团火焰在将她一点点吞噬。 她渐渐失去知觉,意识也陷入模糊,她不知道秋忱是否能借此顺利逃脱,但至少她尽力了。 未像上次一样将他一人留在玄天山上。 若她这条命没了,那便当是还给他了。 数日后。 日月宫,挽月殿。 已到了晌午,烈日正盛,挽月殿的院子里空落落的,如同荒芜的沙漠,在艳阳的炙烤下毫无生机。 “这位姑娘已经睡了好些时日了,你说她还醒得过来吗?”一位侍女端着药碗走向正殿,小声和侧旁端着毛巾热水的侍女嘀咕道。 端毛巾和热水的侍女瞪了她一眼:“醒不醒得过来我们都得用心伺候,她救了宫主的命就等于是救了我们的命。” 端药的侍女撇了撇嘴,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转而压低声音道:“宫主以前可从未带女子回来过。而且为他生为他死的女子数不胜数,也从未见他对谁这般上心过。” 她说着顿了顿,瞥了一眼端热水的侍女,语带嘲讽:“要是她醒了,以后宫主就更不可能多看你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