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卷上的美人儿和洛惜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画卷上的女子笑容温柔,眼神天真烂漫,水波荡漾的眼睛如小鹿般灵动。不过画中女子右眼角下有一颗深褐色泪痣和洛惜不同,洛惜脸上皮肤白洁光滑,没有一点额外的痕迹,如无暇美玉。 似锦皱了皱眉头道:“竟会有人和少主长得如此相像。” 她目光在洛惜和画中女子之间徘徊片刻,随即眯眼指着画中女子的衣衫:“这女子穿得衣衫好奇怪哦,布料看上去很贵重,但花纹织工看上去却很粗糙。” 洛惜偏了偏头,离画更近了些。她专注的看着画作,没注意到自己的几缕头发落在了秋忱的手背上,发丝一落,便是一种缠缠绵绵的姿态。 她开口:“你可以把画卷全部展开吗?” 女孩子的头发总是香软的,发丝撩过手背,酥酥痒痒的,秋忱的手为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他随即将画卷全部展开,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 抽出手的那一刻秋忱微微一怔,他向来不习惯和别人靠得近,但今儿面对洛惜却好像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么重的反感情绪。 以前若是别人的头发碰到了自己的手,他会立即抽出来,退避三尺,或者说别人的头发也没有机会碰到他的手,在他感觉到距离有些近的时候,他便会不自觉的退避了。 洛惜的声音也是柔软的,她认真地看着画中女子穿着的衣衫:“这样的衣衫好像是古服,我在千年前的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千年前这样的款式也许已是当时最时兴的了。” “是吗,秋忱?”洛惜抬眸看向秋忱,既然是他带来的画,他应该很清楚。 他褐色的双眸迎过来,不远不近的距离,洛惜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着,她还是不习惯看他的眼睛。一看,那些前世的记忆会翻滚着吞噬她。 秋忱的视线落回画作,他轻颔首:“是千年前的样式。这画上的女子是鬼王离恕喜欢的人。他一直在找和她样貌相似的女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洛惜,眼中神色些许晦暗:“鬼域不许人进入,但如果带着离恕想要找的人,便可以进去。” 他说罢,空气凝住了片刻。 似锦打破了沉默:“什么?!你打算把我家少主送给鬼王?!你在想什么呢,让我家少主帮忙,就是要我家少主向鬼王投怀送抱?我家少主都已经成,成婚了。”说到成婚一词时,似锦想起了扶祈满身是血的样子和洛惜坚决的态度,犹疑了一瞬。 说罢似锦拉着洛惜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就打算走了:“少主我们走,就算是帮人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非亲非故的,太过分了。” 说实话洛惜在听到秋忱的话后确实是错愕的。但她知道秋忱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如果让她帮忙,就一定也替她想好了退路。 洛惜轻轻拉住似锦,目光沉静:“你别着急,听他说完。我想,秋忱你应该是有万全的办法了吧?” 说着她看向秋忱。 秋忱颔首,欣长的睫毛微动:“我有两张加了顺行铭文的金蝉符,事情办妥后,金蝉符可带我们直接回到鬼域的入口,鬼域的结界只能困住鬼,无法困住人,回到入口就可以直接出来了。洛少主放心,我会护你周全。” 她耐心地听着,但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若是前世,即便有万无一失的计划,秋忱大概也不会让她身处险境吧。为何这一世他对自己的态度和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她以为是她小的时候救过秋忱,所以秋忱对她那样好。可现在看来,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