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明星稀。
乌若曦一面抓着手臂一面从浴室里走出来,蹙眉坐到梳妆台前,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那个姓陈的究竟给我们下了什么鬼东西?”
她白皙的藕臂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奇痒无比,而且只要抓两下就会又长出一个新的。
正倚在床边看书的石捷锐见状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从背后环抱住乌若曦,笑着在她耳边道:“不过是点小毛病,明天咱们一起去找江宁子前辈,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说的也是。”乌若曦转念一想便放下心来,虽说前个儿在订婚宴上江宁子不敌陈霆,但乌若曦也和那些人一样认为这不过是陈霆修炼了邪术,才会如此。
现在每个当天来参加订婚宴的人都染上了这种浑身长满黑斑的怪病,大家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陈霆做的手脚。
抚摸着乌若曦的长发,石捷锐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他的计划就快要成功了。
…
“师父,请用茶。”
江宁子的私人别墅中,他的小弟子捧来一盏刚刚沏好的茶,还氤氲着水汽,态度十分恭敬的将茶递到了他手中
。
接过茶,江宁子品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茶都是订婚典礼后石捷锐送来的,市面上并不常见,江宁子也对他这种恭维的态度十分满意,哼,输给了陈霆那个臭小子又能如何?
到头来闽楚不还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吗?
虽然他现在内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只要有石捷锐和乌家的支持,相信很快他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师父,现在闽楚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那天宴会上的人果然都如您所料发病了。”小弟子一面说着,一面又给江宁子的茶盏里续上热水。
“哼。”江宁子冷笑一声,眼睛里透出几分狠毒,“这些人不过是我对付姓陈那小子的工具罢了,他们还以为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是可笑至极。”
小弟子一面连连点头称是,一面又问:“可是师父,咱们下得那个毒,是有一定危险的,万一真闹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虽然他跟在江宁子身边做事,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心惊胆战,就好比这次下的那个毒,若长时间不能解毒,毒素就会侵入五脏六腑,到时候人就完了。
一条人命或许还不
打紧,但只要是那天出现在订婚宴上的人可全都中了这种毒,等到真的爆发的那天,他不觉得江宁子能承受一切的后果。
但江宁子却明显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冷笑着说:“就是要闹出人命才好,不闹出点大动静,怎么能彻底解决那小子?”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还是让小弟子心里有些发毛,他跟在江宁子身边的时间不算短,可却还是一直摸不清江宁子内心的真正想法。
“是,是。”但小弟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又陪着笑点着头。
其实江宁子也知道,如果最后控制不好真的闹出什么大乱子,他多半是收拾不了的,所以他早就留好了后招。
既然是毒,就必定有解药,而那解药如今就攥在他手里,到时候只要给那些有钱人治好了这种怪病,不愁不声名鹊起。
江宁子如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想到这儿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起来,仿佛整个闽楚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另一边,备受折磨的乌振华父女不得不又来到了海天别墅寻求陈霆的帮助。
陈家客厅里,乌振华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长满了黑斑的手
臂,皱着眉叹了口气,那些黑斑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十分渗人,就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陈先生,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您认不认识好一点的医生?”乌振华满面愁容,他虽然知道陈霆的本事,但毕竟没见过他在行医救人方面的能耐,所以也只是想当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