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霆啊,你看见安安了没有?”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兰姨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程庭安,于是疑惑的下楼看着陈霆问。
正在喝粥的陈霆一顿,眉心也蹙了起来。
“这孩子,最近怎么老往外跑啊?”兰姨也坐了下来,看着陈霆又道,“小霆,你给她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兰姨,安安最近不会回来了,她家里有点事情。”
犹豫再三,陈霆还是决定不把程庭安的事告诉兰姨,兰姨年纪也不小了,他不希望她再跟着担惊受怕。
听他说完兰姨也没怀疑什么,点点头就继续吃饭了。
“哎呦,这新上任的州牧怎么死了啊?”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福伯一看到今天的头条新闻就忍不住嚷了起来,几人一起往电视看去,上面正播着胡家客厅里的一幕,虽然打了码,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满地的血迹。
“啧,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哦。”福伯摇了摇头,“这新州牧看上去还挺年轻的。”
收回目光,陈霆喝完了粥就出去了。
他按照胡问道说的那个地方,果然在城外的废旧仓库里找到了严宏的尸体。
想起之前严
格求自己救他的画面,陈霆不由得叹了口气。
当时又怎么会想到有今日呢?
他们父子也算是因自己而死,陈霆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于是将严宏的尸体带回了严家交给严志高。
严志高处理完表哥的后事,专门到公司来感谢陈霆。
“陈先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表哥恐怕现在也还是不能安息。”
坐在陈霆对面,严志高红着眼睛,神色哀戚。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从前浪荡公子的样子,整个人成熟了不少,气质也变得阴郁起来。
叹了口气,陈霆开口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严家以后,就得靠你了。”
“是。”严志高点点头,和陈霆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严格和严宏都死了,严家在京州虽然不能恢复从前的荣光,但有陈霆这尊大佛罩着,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安度余生是没问题的。
晚上,陈霆处理好公司的事,刚出门就接到了许钧的电话,邀请他到商会大厦一聚。
时间这么晚,又单独请他一个人,陈霆心里便知道,是胡问道父子的死惊动了藏在暗处的那个人。
于是欣然赴约。
到了商会大厦,许钧的秘书直接把陈霆带到了他办公室。
这还是陈霆第一次知道原来许钧平时就在大厦的顶层办公,办公室很大,落地窗,能俯瞰这个城市的一切。
“陈先生,你来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许钧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坐下。
“许会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陈霆也笑,毫无畏惧的和他对视。
“陈先生好本事啊。”许钧看着陈霆,唇边笑容未改,眸中却点点寒冰,“胡州牧上任还不满一个月,父子两个就都折在了你手里,放眼京州,可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本事了。”
轻笑出声,陈霆别有深意的看着许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承认是自己杀了胡家父子,否则还怎么把背后的那个人给钓出来呢?
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许钧又道:“陈先生,做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许会长,别和我打哑谜了。”陈霆收起笑容,忽然严肃的看着许钧,“这件事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如果那个人还不出现,我保证一切都不会结束。”
这下轮到许
钧看着他轻笑出声:“陈先生,现在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什么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起来,虽然都还笑着,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