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卍’字万家家徽的精巧华丽的鱼龙车里,跳出来的万千流,探究道:“人人皆可走这条路,偏我们好端端走在路上,怎么就被围打、被警告了。” 无言默了默:“如此行径,大约是劫匪。” 万千流见他们旁若无事的闲聊,还把自己当成劫匪,当下怒气更盛,“七日前的夜里,在伶仃湖畔,你们割了我儿的舌头,踏破铁鞋无觅处,竟敢这么大摇大摆在我眼前晃悠,倒是送上门来让我替他报此仇了。” 这样一说,聂纯就知道原因了。 那夜紫服少年调戏羞辱叶小珈,被梁璋用剑气割了舌头。他们坐在一块,被人当成同伙给记恨上了。 不过聂纯没有反驳,那少年出言不逊挑衅在先,放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修真界,被当场打死都不为过。梁璋只是割断他一条舌头,算是小惩大诫,给他行了方便。 谁料这厮竟还敢追着报复,而且还是万家人。 真是随了其万家老祖,上梁不正下梁歪,藐视一切,唯我独尊。 聂纯当下来了精神,她正愁要如何斯文且低调地进入万家,才能避免过多地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而去与万参商对峙。 没曾想,冤家路窄,这就半路遇上了万家人。 万千流见对面不说话,以为对方被自己的气势给震住了,便自得道:“丞景,你且看为父为你报仇,也割了这两人的舌头来陪你。” 信誓旦旦说完,万千流手中聚起灵力,打向聂纯和无言。 青色灵光倏然远去,瞬间将两丈外的二人包裹。 灵光散后,只见原地空无一人。 万千流兴奋极了,心中欣然:“我的修为竟精进到如此地步了,一击就将他们打得灰飞烟灭。” 他笑着转身,告诉万丞景这个好消息,“景儿,为父替你报仇雪恨了,将那两人打成飞灰了。” 掀开鱼龙车的门帘,万千流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见到方才那二人正坐在他那宝贝儿子两边,一左一右,将万丞景夹在中间。 万丞景脸色慌乱不堪,肩膀抖成筛子,额头沁满了汗水,他紧紧闭着嘴巴呜呜咽咽,眼睛里浸泡着一汪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