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直来直去;修太上之道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殿内空旷,一时寂静。 “我们宗主脸皮薄,这是不好意思了。”责无咎不知打哪掏出把折扇,不合时宜地扇着风朗笑,一下子便将这尴尬氛围化开。 武岫清看了看聂纯呆滞的脸色,连忙咳了两声,打圆场:“上人远道而来,一路辛劳,要不先行休息片刻,此事……呃、待稍后再议也不迟。” 言致观也笑道:“所言甚是,已为上人备好下榻之处,先容鄙宗为上人接风洗尘也好。” 全道贞接着道:“上人,请移步。” 眼前人静静凝视着她,并未理周遭人的话语,依旧保持着捧剑的姿势,固执地等她一个回应,“真人应否?” 聂纯愣愣地对上这道坚定而安和的目光,言辞闪烁:“我……上人、上人可否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责无咎一手扶额,一手以扇挡脸,只觉得此情此景不忍直视。 言致观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正想着宗主怎能在关键时刻如此不靠谱,既拂了虚怀上人的面子,又伤了与太微宫的和气,更苦恼自己要如何收场。 出乎意料的,虚怀上人竟轻轻颔首,“是某唐突了,婚姻大事,真人自当斟酌。” “既然如此,‘金风’便先存放在真人手中。”他忽然向前倾,将金剑放在她手里,轻声道:“等你想清楚了,再将‘玉露’、亦或是它,转交给我。” 虚怀上人后退一步,朝聂纯及众人一揖,“谢过诸位款待,只是某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聂纯望着虚怀上人离去的背影,缓缓松了口气。 当然,随即而来的就是言致观一番耳提面命的说教。 终于在一炷香后,司礼长老言致观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和身为长辈的威严,让聂纯痛定思痛,连连认错后,这才放她离开。 出了六合殿,聂纯垂头看着手中的金风剑,二尺九寸长,触手微凉,剑身雕着一只五爪游龙,泛着隐隐明光;师父传给她的玉剑玉露,与之长短一致,只是通体为白玉铸就,剑身刻翱翔白凤。 原来双剑合璧,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结金玉良缘之意。 她心底不由庆幸,幸好虚怀上人没有迫使她一定要在今日给出答案。 而且他说的那句“等你想清楚了,再将‘玉露’、亦或是它,转交给我。” 这个它,指的便是“金风”。 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她有意,便将她手中的‘玉露’回交给他;若是她无意,便把这柄‘金风’还交给他。 他将选择权交在她的手里。 聂纯想,他或许也不是心甘情愿,亦是受困于祖师遗训的可怜人罢。 聂纯收起金剑,回了重光殿,见殿门口,放着一只小葫芦瓶。 她拾起来就闻见一阵清透扑鼻的香气,似花似果,灵气四溢。 这是,玉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