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笑,我知道阿歆姐想说什么,简单是这种太过沉重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
我们一脚踏进来,就再也别想出去了。
虽然我也曾经想过。
如果我当初没有爱上沈星河,而是选择和尹山水过一辈子,是不是如今我会过的安稳?
再或者,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在沈星河见到姜生的一面的时候,就告诉他,姜生是他的孩子。尹山水,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是说再说后悔,或者埋怨命运的话,都无济于事了。我们所经历的,怨恨的,甚至想要改变的,都已经无法再重新来过。
说再多,也就是徒增伤感罢了。
等了半天,三哥才端着茶壶,拿了三哥一次性的纸杯进来,他笑眯眯的说:“对不住啊,这全都是酒,茶叶也不是什么好的,凑合着喝吧。”
说着,三哥就给我和阿歆姐一人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茶几上滋溜溜的喝上了,他看着我说:“啥事,说吧!”
我和阿歆姐盯着面前的两杯茶看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谁也没去碰那杯茶。
我说听说当时,是你拉陈松下水的?
三哥一愣,什么下水?
我说烟,陈松说是你给他的烟。
三哥想了一会说:“昂,是有这么回事儿,他那会总来我这儿玩儿,傻大个似的,来了也不叫小妹儿,就特么知道在那喝闷酒。来的次数多了,我就注意到他了,后来一打听,他是个包工头,我一寻思包工头手里应该有点钱,就内啥了……”
我点点头,我说奥,这样啊,你就是想在他身上搞点钱?
三哥笑的有点不自然,说:是是是,我们这种人,就这样啊,虽然手法有点下三滥,但是我也确实不是啥好人。
我说你好好想想,毕竟这事儿过去这么多年了,得有十年了吧,是不是漏了点啥?一个包工头能有多少钱,以三哥你当年的地位,应该瞧不上陈松这号人吧?
三哥支支吾吾的额了半天,然后看着阿歆姐说:“阿歆姐,道上的规矩你懂,有些事儿我也没法说不是?”
阿歆姐翘着二郎腿,看着三哥说:“规矩我知道,但是姜酒是我妹子,今儿我陪她一块来,也没带别人
,足以表现诚意了吧?有些事儿咱们能私底下解决的,就别扯那些没用的关系了,毕竟闹起来对你也不好,你说呢?”
三哥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成,我告诉你,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盯上陈松的,那会我哪把陈松这号人放眼里了,压根没注意过他。直到后来有人找到我,说想废了陈松,他给了我一笔钱,就说让我带着他玩儿,毁了他就行。你也知道,我们想拉一个人下水简直太容易了,领他赌博,带他嗑药。也就俩月的事儿,就被掏空了。”
我坐在包间的沙发上,屁股跟被针扎了一样,根本坐不住,我勉强的保持平静,我说后来呢?
三哥笑了笑,说:“哪有什么后来了,陈松被带上道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啊。他没钱了,但是还是找我要东西玩,我又不是搞慈善的,也不想理他。”
我听完三哥的话,就感觉背后搜搜的冒着凉风,阴森森的那种冷,阿歆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她温热的手掌攥着我冰凉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感觉整个人都
是晕眩的,哆哆嗦嗦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身子越抖越厉害,直到最后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整个人都的跟插了电源似的。
我一句话也不说,阿歆姐就抱着我,轻轻的说:“姜酒,没事儿的,没事的。”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直到把嘴巴都咬破了,我把口腔里的血混着血迹咽下去。
我说那个人是谁?
三哥面露难色的看着我,又看看阿歆姐。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有发声。
我说是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