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常溪风都没睡好,他捏了捏眉心,一脸倦色:“你说。” “你也知道,我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一个是催婚,我刚刚已经把我爹说通了,至于我娘那边,我爹会去吹枕边风,现在就只剩老夫人那边了;另一个,也算是个关联,就是家产,老板我好不容易穿成爵二代,我可不想再像前世那样当社畜。” “恩,知道了,让我休息下。” “嘿,你答应了。” 常溪风抬眼看她,“你是我‘妻主’,我不帮忙,你不是又要把我关柴房。” 并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发个牢骚。 “哎呀,之前的事你本来就不对嘛,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徐知梦嘀咕着,“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么个陌生世界,你要是还不改改前世的性格,是很难在这里存活的。” 常溪风低头不语,徐知梦觉着他经历这次惩罚后应该是记住了……吧。 为了方便,徐知梦让常溪风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板,您想得怎么样?” 已经过去两天了,徐知梦每天都过来找他,看着桌上的书册写着徐家人的名字,徐知梦忍不住笑道:“老板您这是把我家族谱都写、出、呃……” 被常溪风睨了一眼,徐知梦闭了嘴。 知夏走了进来,“小姐,常郎侍的药熬好了。” 这药是若侧主熬的,得一直喝完整个冬季才行。 徐知梦闻着那味儿就直皱鼻子,把碗端到常溪风身边,“老、溪风,该喝药了。” 常溪风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几大口就将要喝了个干净,然后继续埋头干事。 徐知梦真是想为他拍掌,又丑又难喝的药,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还一刻不停地帮她想办法,只有两个字送他:厉害。 看着常溪风埋头工作的样子,徐知梦的瞌睡也来了,不知不觉就在榻上睡着了。 后来还是知夏叫醒了她。 一看桌案前没人,徐知梦问道:“郎侍呢?” “郎侍出去了。” “他出去了,你怎么不叫我?”徐知梦跳下塌,“他去哪儿了?” “去找余主了。” 徐知梦赶紧带着两婢女去了余锦的院子。 还没进去呢,就见常溪风出来了。 徐知梦先是朝里面望了一眼,然后拉着常溪风就走,“你怎么来这里了?” 常溪风道:“有些事需要问问余主。” “恩?问他什么?你也不怕他骂你。” “不会。” 回了屋,徐知梦屏退下人,将门关上,跟着常溪风走到桌前,听他道:“你被催婚无非就是家里缺钱了,娶个家底殷实的正夫是最快捷的选择,但你不愿意,那么只能自己赚钱以堵了他们的念头。” “所以呢?”徐知梦问。 常溪风翻开他今天写了一整天的书册,“老夫人是个难关,她不松口,你家的钱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你那两个姑姑手里。” “那你有想到怎么让老夫人答应断掉这份支出吗?” “有一个办法,照实了说。” “恩?什么意思?” 常溪风手指点了点书测上老夫人的名字,“老夫人其实一直都知道家里的情况,但是因着对子女孙辈的宠爱,她不愿舍掉这份亲情,也不想提出断供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