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的频率开始变得疯狂。 同样疯狂的,还有……浊息之河。 与凡间的河流不同,河流是流动的,而浊息之水却黏稠得多;河流是每一滴水汇聚而成的,浊息之水却是成团的。 以团为单位,在河水奔腾、叫嚣、跳动。 是的,没错,跳动! 毫无规律,飞起之后又落下,导致溅起的浊息乱窜。 变故发生时,一行人已行至石阶中心,他们被困住了!不敢进,退更难。 只要沾染一丝浊息,就完了。 “虬长老,怎么办,怎么办?” “虬长老,你快想想办法呀!” “虬长老!” 虬长老在队伍最后,在他察觉到不对时,就刻意与队伍拉开了距离,身边只留下两三个心腹护在身边。 虬长老示意心腹,继续往后退。 “浊息之河异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虬长老暗叫一声糟糕,“七日期间还有三日,它竟——提前发动了?” 南霜也意识到不对。 五年变三年,三年变一年,一年变三月,三月变七日。 七日,又提前到了四日。 南霜不禁悲从中来,再这样下去,鸟族……灭族之期,怕是不远了。 大家乱作一团。 寄希望于虬长老发号施令。 他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希望。 然而。 南霜分明看到,虬长老极其心腹几人已经成功退回到入口处,他只是——袖手旁观的看着他们,仅此而已。 虬长老的表情……南霜有种不好的预感。 虬手臂一挥:“弓箭,准备。” 这时候,准备弓箭作甚么? 浊息浑浊凝结,却保留了水的特质,弓箭之类的武器如何看得断浊息? 所以,虬用意为何? 很快,南霜就不用费心揣测了。 浊息使得守卫们避无可避,化作一股又一股浓烟,从守卫们的耳朵里、嘴巴里、鼻子里钻进去! 占据他们的身体。 侵蚀他们的神志。 污染他们的灵魂。 双目已被浊息彻底侵占的那一刻,就代表着,他不再是他! 鸟族,究其本质,是三界中最温顺的种族之一;除非上位者命令,除非事关生存,他们并不太具有攻击性。 然而,再温顺的鸟,发起疯来谁能招架得住! 是的,被浊息击中的守护,疯了! 发疯一样的攻击同伴……不,是攻击方圆十里之内,一切生命体。 包括同伴。 包括人族女子。 只要是还在呼吸的。 “啊,啊!”被咬住脖子的女子痛苦哀嚎,一个发疯的守卫蜘蛛般的跳到她背上,然后一口咬住了她。 顿时,鲜血喷涌。 虬已经汗流浃背,他已顾不得体面:“弓箭手准备好了么?把他们全部、全部射下去!” 心腹迟疑了:“全、全部吗?” 虬一把夺走他手中的弓,已等不及亲自动手。 箭头直指红衣女子肩头上的族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