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一路冷眼瞧着,主打的就是个不动声色。 岩浆包裹着热气,鬓角已经湿润,南霜晃若未觉,直奔目的地。 元珠珠垂着眼帘,注意到南霜脚下的步伐似乎有些凌乱。 顺利抵达天牢,守卫们留在天牢外,由南霜押着二人入内。 别说,牢房还挺空旷,挺宽敞的。 也是,搜罗来的弱女子们大多识时务,在妖族的地盘害怕都来不及,又怎会轻易得罪。 铁链即将上锁。 最后一刻,元珠珠反手握住了南霜的手。 “你不对劲。” 南霜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抽回自己的手。 也不知小小的姑娘哪来的力气,拽都拽不动。 就连蹙眉,小姑娘都好看得紧。 此时她正色道:“那黑气到底是什么?不过片角沾染了些许,这就影响到你了?” 元珠珠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南霜根本就没有与那个守卫实质接触。 现在打量南霜的神色。 “它似乎会侵蚀你们的神志。” 看得出来,南霜隐忍得很辛苦,不过可能是沾染的量尚少,发作起来不如小守卫那般厉害。 南霜侧了侧身子,写满抗拒:“不必,我自己可以应付。” 元珠珠充耳不闻。 顺手把这只小青鸟一同拽进牢房。 东方相无视属于自己的那间,径直挤过去。 “又是黑气?”东方相首先想到的就是珠珠心口的那一缕煞气。“又是那位种下的?” 妖族神尊(不屑+冷漠):当他是种花农呢?到处种? 元珠珠一口否认:“不是煞气。”妖族神尊的气息,是纯正的黑;而鸟族被种下的气息,是紫到发黑。 东方相伸手搭在南霜肩头。 源源不绝的法力倾注于南霜,东方相试图将那一缕气息引出来。 自古正邪不两立,那股气息虽不知是何物,可充满了邪恶,最起码能够肯定,并不属于——“善”。 而东方相乃是修道之人,他仙泽应与此物相生相克才是。 然而,那一缕气息敏锐察觉到有人侵入,当即打蛇随棍上,的确没引了出来,又以极快的速度渗入东方相的皮肤。 当真是无孔不入,见缝就钻。 气沉丹田,内观中脉,东方相欲与之对抗。 然而,他错愕地睁开清冷的眸子,蹙眉。 元珠珠心都悬起来了,紧张道:“师傅?那丝气息当真霸道,如此棘手?” “那你……”诡异的气息能够左右人的神志,元珠珠担心,若师傅都感到棘手,莫要被影响才是。 元珠珠探出手。 还未触碰到,就被东方相轻轻握住。 东方相沉住气:“珠珠,我没事,能应付。” 至少比起这只越发难受的青鸟,东方相的状态明显好许多。 他一边安慰,一边席地打坐,指尖结成复杂打印,周身气流开始涌动! 半柱香不到,南霜肉眼可见的更虚弱了。 全身冷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 她冷酷地对元珠珠说:“放手吧,我该走了。”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