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你已经是东虞国的新帝,为君为王者,切不可别女人牵绊!你的命,比千千万万的东虞国子民重要太多!怎可冒险?” 虞珩脚下又是一顿,转身时双眸冰冷:“说完了吗?” “您不是想要毁掉这个国家么,我做不做皇帝,有何紧要?今日即便是亡国,不正合了您的心意?” “儿子倒是希翼着,出去与她死亦同穴!” 虞珩又说:“也许,您是真的有苦衷……但,父皇,那是您的选择,而不是我的!所有发生的已经发生,所有痛苦过的已然经历,您何必寄希望于弥留时的只言片语,就能挽回一切呢?” “对您来说,为了冲破命运摆脱桎梏,可以伤害妻儿;可以拿整个东虞国去赌;可是啊父皇,她比你们重要,比复仇重要,比这天下重要!” 虞珩隐约猜到了男人的“秘密。” 他回眸,眼底坚定无比:“当年,您登基时,选择弃情绝爱,抛弃母后;今日我登基,我选择的是与爱重的人共同进退。” “父皇,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说着,头也不回的从男人视野中消失。 太极殿内,安静得很,虞雷甚至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里俨然成了一个缩影,他被全世界抛弃的缩影。 雷皇瘫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龙椅,目光涣散,良久之后唇角才勾起无奈的弧度:“当初花妖的诅咒,一语成谶啊,朕,终究还是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国师,朕这一生,真的错了吗?” 国师屹立在大殿下,沉默。 雷皇望着虚无的远方,回顾这可笑的一生。 “珩儿说得对,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无论得了个什么结果,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作出选择的那一刻,朕就已经做好了不得好死的准备。” 雷皇自嘲:“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他该无怨无悔才是。 可心头有一角,藏着的遗憾。 “曾几何时,朕也曾意气风发,雄心壮志!可那一日,进入神庙,朕窥探到了东虞国皇室的秘密。” 东虞国,看似几经轮回,实则是一座死城。 同一批人,在这片大地上生生死死,来来回回。 从未得到过真正的轮回、新生,乃至死亡。 表面看着有老人离世,婴孩儿出生,反反复复,不过是同一盘棋盘里的棋子,无增无减。 其实,很容易就发现其中端倪的,只需要勤政的皇帝统计一下全国人口,对比便知。 外行人不懂其中门道,瞧一瞧正法大道便可知。 真正的三界轮回,是以生前功德罪孽为基准,成了精的动植物因功德能有转世为人的机缘;而恶人坏人,下一世则沦为猪狗羊马,这才是真正的天地规则。 这才是三界良性的运转。 东虞的情况,属实不能用常理判断。 这些年,雷皇隐隐约约猜到了,幕后之人的目的:那人将人族抓起来,放在东虞国地界,生死循环,似乎是在找一个人!他似乎肯定,等待的那个人,一定会在东虞国的土地上重生。 因此,这片大地,并没有真正的轮回。 看似自由的灵魂后,牵扯着密密麻麻的线——木偶线。 这片土地上的人族浑然不知,自己日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