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珠珠粉唇微张,吐出胸口浊气。 嗔怪道:“爬是不可能爬的了,小狼崽子,你可是日后要当皇帝的人,请时刻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吗!” 说着,掏出黄符。 灵活的手指不断褶皱,指尖星火一触,黄符瞬间化为灰烬。 然而,灰烬盘旋在空中经久不散,如生命的源泉,如物种的起源,就连天罡地煞之气就无法将其击中、溃散。 虞珩实在是无法形容玄妙的即视感。 那灰烬不断盘旋,围成一个圈不断的旋转,最终汇聚成一顶红黑相间的轿子!轿子的纹路如珠珠口中神秘的黄泉,鬼魅的彼岸花,既让人觉得危险,又令人忍不住被吸引。 精美绝伦的轿子,好似鸿毛,轻飘飘的落在铁索之上,异常稳当。 一无抬轿之人。 二无着力之点。 诡异莫名。 虞珩不禁相当了百姓人家,清明时节,祭祖烧纸!给祖先烧去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纸钱。 这黄符所叠的轿子,大抵是同一个原理。 这都不是重点。 虞珩吞了吞唾沫,黑亮的双眸怔怔回头看向珠珠,他难得结结巴巴:“珠珠,你,你该不会想让我坐这个过桥?” 黄符做的,纸糊的,结、结实吗? 小姑娘纯良一笑,竖起大拇指直夸他聪明。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手心里又翻出四只小纸人儿,如法炮制。 天罡地煞的风声忽然远去,虞珩的耳边充斥着稚嫩的嬉笑声。 只见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来四个红衣孩童!男孩儿的笑声十分清脆,清脆之中又显得空灵。 肤色比纸张更白……不,不能称之为白,更像是抹的墙灰,白得生硬!脸庞两边,涂的是女子的脂粉吗?红得古怪,衬得脸上的笑容更加机械了。 四方小鬼抬轿。 元珠珠的表情充满了鼓励,无声的说着:这不有人抬轿了,稳当的很,你放心的去吧! 虞珩欲言又止,槽点太多无从下口。 有时候珠珠安慰人的方式以及角度,实在是……清奇。 虞珩自觉已经是男子汉了,男子汉能在小姑娘面前示弱吗?那当然不能! 于是乎,他硬着头皮,一口气钻进轿子里。 神庙入口则是一方石门,镶嵌在石壁之中。 很不起眼。 只要走过这条铁锁索道,他们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所以,小鬼抬轿就小鬼抬轿吧! 虞珩只觉得轿子悬在半空中,心中虽然没底,但好在看不清悬崖全貌,只要闭上眼睛,这关就算过了。 “阿珩,别怕,四方小鬼不害人的。”轿子外的元珠珠十分贴心,“它们可不是民间的红白双煞,会害人的小鬼!它们是送喜鬼,有时候黑白无常叔叔人手不足,便会用这种小鬼补充人手,帮忙接应亡灵!” 轿子里的虞珩苦笑:还真不如不解释,越听越渗人知道吗! 飓风恰时吹起轿帘,前方的两只小鬼对着虞珩露出无比纯善的笑容。 虽只有几秒钟,虞珩还能怎么办呢?不得礼貌的扯一扯嘴角,以示尊重? 元珠珠挠头,阿珩好像很怕的样子? 她瞅了瞅四方小鬼,暗戳戳的从轿帘里伸出一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