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她的努力也都是装的。 她只是一个贪图光鲜的女人,打着青年女演员的口号,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可是她没敢开口。 她一边讨厌自己的虚伪,一边又贪婪的希望思月,或者说无数个思月,能够永远站在她背后支持她。 姜绾抱着膝盖看了一会窗外,炊烟的香气提醒她该去镇上开店门了。 下床路过桌上铜镜时,她偶然发现头发上多了一支簪子。 她照了照镜子,拔下簪子细细的看,发现簪头是蔷薇花形状的。一支普普通通的铜花簪,做工有些粗糙,并不算多好看。 吱呀—— 是陆还凛推门进来了。 他身上仍有纱布,但已经换了另一件深色衣袍。 姜绾又带上笑脸:“夫君,是你送我簪子?” 陆还凛手里拿着阿哲的轻剑,回她:“是。” 走至经过姜绾时,他又说:“你先前说过,今日是你的生辰。” 姜绾张了张嘴,稍稍有些错愕。 因为她自己都不记得。 她从两岁开始就在福利院长大,向来不太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先前是为什么和他说起这个,她都已经忘记了。 “镇上的店铺都还没开张吧,夫君是怎么买到的?” 陆还凛沉默片刻,清冽的声音响起:“回来的时候恰好路过镇上首饰铺,去敲了老板的门。” 他回来的时候一般天都还未亮,首饰铺老板确实是有些受苦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做的不是那么对,他微微低了一下头,又说:“给了双倍的钱,也和老板抱歉了。” 姜绾轻柔的笑起来,又戴上簪子,双手袅袅婷婷缠上他的手臂。“夫君既然已经回来,不如陪我去镇上铺子里吧。阿哲总是迟来,铺子早上生意好,我一个人有些吃力。” 陆还凛想起阿哲刚刚已经被他练趴下,这会可能确实没法帮姜绾看店,便点了点头:“好。” 镜花镇处于昆琅山最偏僻的一角,人烟向来不太多。清晨的镇上也没有人群熙熙攘攘的场景,只有三三两两过路的人,加上各自准备开铺的店家在忙碌,但仍然算是清净。 不过随着日头攀升,街头的人还是逐渐多了起来。 “哟,陆哥,今天在啊?”边上开布匹店的朱老板笑嘻嘻的站在饼铺门口,掏出几个铜板递给陆还凛,“那什么,给我来三两豆沙糖饼,我家婆娘就爱吃这口。而且今天陆哥在,那必须捧场!” 镜花镇很少出现修士,一年多前姜绾和陆还凛出现在镇子上开店的时候,来了不少好奇围观的人。这里的人多数只是听过一些修士的传说,却一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修行者。 糖饼铺姜老板的相公就是一位修剑道的修士,但大家只知道他姓陆,别的一概不知。 他长相清冷,是天人之姿,但行踪不定,很少出现在镇上。大多数时候都是甜美亲切的姜老板和她的小工阿哲在店里。 也是阿哲最先开始叫他陆哥,后来镇上的人也就都跟着这么叫了。 陆还凛将包好的豆沙糖饼递给朱老板,顿了一下,回他一句:“多谢……光顾。” 朱老板突然拉低声音,一只手捂在嘴边,朝着他眨了一下眼问:“陆哥,你和姜老板真不打算要个孩子?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陆还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