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酸臭文人书呆子。嫌弃人家粥稀,想要饥民吃干粥,这个简单,自己赶紧掏钱,熬浓粥,开粥铺施舍就好。可是一旦,自己掏腰包,就王八脑袋,往后一缩。就他NND的动嘴厉害。张嘴埋怨谁不会?让老百姓饿不死,才是正经。” “是吗?大娘子如今也帮着施粥,看来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呀。出来赚几个大子” 张孝祥顺着老婆子的话。 “可不是,如今我儿子已经入军户,去开荒,屯田,训练,儿媳妇,也在绣房找到工作,小孙子今年5岁,已经在学堂免费开蒙识字。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做义工,这发粥,没钱拿。但是可以攒工时。到时候,可以拿工时,去学堂,去绣房,去农庄兑换各种东西。比银子好用多了。” 老婆子开心的说。 “可不是,我上次还用我那工时,给我家男人换的免费抓药。” 旁边发黄米馍馍的女人赶紧加一句。 “可不是,花银子就正常价格,用工时交换,可以半价,合算的很。” 发粥的老婆子点点头。 张孝祥,仔细的听着,还可以这样。这吴家看来有高人呀。这样一来,自己不用花费大量的银钱,发放银钱。每个人都出来做事情,可以拿那个所谓的工时去兑换相应的服务。这样避免大量的银钱流通。真是一举好几得。 “这粥看着不错,老夫可否也来一碗。” 张孝祥笑呵呵的问。 “可以,我们将军夫人说了,谁来都可以吃,但是只能吃一碗。” 老婆子说完,就给张孝祥打一碗粥,还有一个黄米馍馍,一块地瓜。 “这是啥?” 张孝祥看着一块红皮的东西。 “地瓜,可好吃了。又香又甜。听我儿子说,今年军田里会大量种植。” 老婆子解释道。 张孝祥喝着稀粥,把黄馍馍和地瓜都吃光了。吃的干净,连碗底的米粒子都吃光了。才把碗,还给老婆子。道谢之后,上车走人。 车子出发,接续往前走。张孝祥沉思着,这吴家管理川蜀真是井井有条,连一个粥棚的老妪都有如此见地,真是开眼界了。 突然马车停下来了。过来一会儿,马夫过来回报,前面堵车了,因为今天是云山院的毕业典礼。去云山院路人太多。维持秩序的官兵说,想去涪陵城,需要绕道。 “啥事毕业典礼?” 张婉儿撩开车窗帘子问。 “嗯,听说,是一群工匠,农民,在一个学院找那些能工巧匠,种地能手,学习技能,还有教书先生,教他们识文断字。学习1-2年,考试合格就算毕业,举行毕业典礼。” 马车夫也是刚才听一个人解释的,如今算是现学现卖。 “让读书人教工匠识文断字,也就吴璘这武人莽夫,能想到这一招,如此折辱读书人。那些圣贤书,岂能被工匠农夫等粗人糟蹋。” 张孝祥面如沉水,嘴角下垂。张婉儿知道,这是爷爷生气的表情。 “爷爷,要不,咱们去看看如何?” 婉儿小心的建议着。 “好,李福,我们先不去涪陵城了,去云山院!” “是,老爷!” 没想到,云山学院之行,他们遇到吴聪,吴聪带着张孝祥找到吴挺,吴挺带着找到吴璘。 张孝祥觉得这就是缘分,这几日,张孝祥心里好像有一团火,浇不息,扑不灭。自己好像又回到了17-8岁那年,金榜题名是的满心壮志。 无论是田野上,轰隆隆的铁牛犁地。还是名师传教,诚恳的请求年轻的未出仕途的学子们,好好活着,保留火种。还是惋惜那消失在战火中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