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被褥都是新的,可以跟着军士们吃食堂,虽然是低等士兵的待遇,但是,比流民的待遇好太多了。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的登记的大军。慢慢的,大家发现,这里要各种各样的人。会种地,会养猪的,会绣花的,会织布的, 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小男孩,去登记,文吏官问道,你多大? 女人答:“我今年22了,” “哪里人士?为何成为流民?” “河南富县。家乡遭了大帽子军的洗城,能逃的都逃了,没逃出来的,都被捣磨了。” 女人说完 ,拿着衣角擦擦眼角,这几个月,哭的已经没有眼泪了,但是一说起来,家乡,眼眶子还是酸酸的。心里那种痛,谁知道? “捣磨?” 文吏笔下一顿,抬眼看看女人。 “大人,” 一个小兵上前,一抱拳。“就是巨大石硾,日夜不缀,将活生生的乡民,妇孺,不论男女,不分老幼,悉数纳入巨舂,顷刻磨成肉糜,称为捣磨。” 众人听了一声惊呼,倒抽一口凉气。 “如此惨不忍睹,为何要捣磨?” 文吏不明。 小兵看来一眼,众人,叹口气,说:“供应成为军粮肉饼。” 众人听的脸色惨白,有几个直接趴在一边干呕起来,但是努力的生生的压了下去,刚吃完,吐了又该饿肚子。 女人一下子摊到在地上,嘤嘤的哭:“ 我家公婆,我那怀孕的弟妹,都没了,俺带着孩子,还好跑的快,还好跑的快。但是,。” 众人都是感同身受,这世道,这世道。 “你有何技能?” 文吏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摊在地上的女人。 “俺啥都不会,但是俺会给妇人接生娃儿。” 女人有点心虚。 “嗯,” 文吏翻看着册子,找到了接生助产那一页。 “你叫什么?” 文吏问道。 “李文氏。” 女人止住哭声。 “这是你孩儿?叫什么,几岁了” “这是我儿子,叫平安。” 李文氏紧紧的拉着平安的手。这是这乱世里,她唯一活下来去的,念头。孩子需要她。 李达家的的婆子,每天都会把粥铺里发生的事情和吴刘氏汇报的一清二楚。 吴刘氏,不由得,心里感叹,这天下,看来西陲还是一方净土,都亏了自家将军,拼死住了这一方平安。 “外面真的都开始吃人了?” 吴刘氏惨白着一张脸。 “嗯,我有问了好几个流民,说的都差不多。” 李达家的点点头。 “我总算明白,二郎的良苦用心了,他故意不给流民们吃的好,住的好,就是要逼他们,用劳动换取食物和更好的待遇。这手段高明呀!” 吴刘氏这几次冷眼观察,暗自揣测这二郎的种种用意。 “老夫人。我……….” 李达家的看着吴刘氏,说了一般,就停住了。 “你这老货,有话就讲。” 吴刘氏瞪了李达家的一眼。啥时候,这婆子,如此扭捏了。 “我这几日打听到了,这些主意,好像都是李程希给少将军出的。还有那集体媳妇营,” “当真?” 吴刘氏停下手里的茶杯。 “当真! 我问过红袖和那个府里的几个婆子。” 李达家的点点头。 吴刘氏,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低头思忖半响,她心里明白了,这是李程希在给自己找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