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耿良骥拍了拍詹清远的肩膀,裴致远和单修筠对视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席文栋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他好好的呆在埠昌郡,能发生什么事呢? 一朝有疑问,尽管听到詹清远说席文栋无事,裴姝心里还是涌上了担忧的情绪。她那一双桃花眼因而通圆,急急问道:“你们听到了什么?” 一定是刚刚他们去船头那听到了什么消息。 裴致远原本因为刚刚船工们议论的昨日发生在审判厅的事情而蹙着眉,好在结果是好的,一切等到埠昌郡联系席文栋就可以了,眼下见妹妹紧张的样子,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赶在詹清远开口前,促狭道:“席兄一切安好,姝儿不必过于担忧。” 裴姝正要下意识的反驳,就见兄长一旁的好友单修筠笑出了声。 单修筠笑眯眯的时候看起来敦厚善良,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和善呢,但裴姝知道他一向是这四个人里面心眼最多的那个。 瞧瞧他开口说出的话, “小姝何以眉头紧皱?待会进了埠昌,席郎定等在前,瞧见了必然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好哄得你眉开眼笑。” 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是什么相公哄娘子呢。 裴姝桃花眼瞪的都要冒火了,心里是又气又恼,不知为何,兄长几人总是认为她与席文栋两人情谊甚笃,只待来门一脚。 那一口一个“席郎”分明是在打趣她。 又见连阿父也不帮她,跟着在那笑,裴姝垂眸赌气道:“你们不说便罢了,我这就去船头问别人。” 见她真的恼了,裴致远第一个道歉,将方才从船工那听到的只言片语的闲话组成大概的事件说给裴姝听。从被告打人到反诉成功,许是因为是传了几手的消息,信息很是混杂,还涉及到一个私妓出生的女娘,带着桃色相关。听得裴姝的脸色那叫个五颜六色。 单修筠对整件事心存不少疑问,这也是他一开始并不怎么想告诉裴姝的原因之一,连忙宽慰道:“传言多有误,席兄无碍就是最好不过,妄听传言判断岂不是容易误会?” 结果还是惹来了裴姝一个不善的眼神,她的脸上都浮现了一层愠怒的粉色,“我们不过走了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你们还有心情在这打趣我。想来也没将席文栋当真真的好友。” 这可是冤枉!单修筠哭笑不得,看向裴致远,也只得到无能为力的摇头。 反正裴姝直到下船,都没理过他们。船一靠岸,拿上行李看向岸边,就见到了站在码头上那最显眼的少年。 他身材纤长,旁边又有两个高高壮壮的侍从跟着,仰头张望的时候那张英俊的脸暴露在阳光下更是如玉琢般通透。 他一眼就找到了她,整个人直接蹦起来在那挥手,生怕她没瞧见一样,同样也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 裴姝快步下了船,走到席文栋面前。他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的好像没有杂质的黑色玻璃珠,盛满了她的身影,他的欢喜溢于言表,好像丝毫没有被昨天发生的事情影响到。 “你们回来啦!”欢快的语气像摇着尾巴的看家小狗看到了远出的主人归家。 裴姝看着跟没事人似的席文栋,不知为何心里闪过无名之火,便冷下了一张脸,不理睬他。 席文栋没有被她的冷脸劝退,反而走到她身边,凑近后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玻璃瓶上面是用木塞塞着的,里面装着液体,在阳光下泛着波光粼粼。 他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