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比起金朝推崇的剑眉星目的长相,这个陌生男子面若好女,眼瞳纯黑,让人见之可亲,是另一种好看。只是裴姝如今注意力却是集中在对方缠裹着纱布的头顶,顺便打量了一下跟在他一旁的壮汉和身后好几个家丁。 裴姝的心里涌现出几分猜测。 裴姝伸出一只手抚上自己歪掉的发髻,抬头看着对面的男子说:“公子既推我一把,又何必再将我拉回来?不过是弄散了小女子的发髻,若是能让公子开心一分,也不知道你这护卫会不会打赏我几两银子?” 她看向家丁处的马车,不是县里几家大户家的马车。“公子怎么不坐车?还是骑下马,乘下车,过犹待 ,百步餘。我可担不起。” 席文栋闻言,脸胀的通红,他平日最是不会吵架了。虽然现在好像没有在骂他,但他总觉得,好像也是被骂了。 席文栋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理睬她。 隆尚摸摸脑袋,见前面干爹往后看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催他们,于是提醒道:“少爷,你先别聊了,我们要先去纪家。” 谁…谁在聊!席文栋语塞,看了这个小娘子一眼,扭头就离开了。 纪家…裴姝看着离开的背影,后脑勺带伤的纱布,几乎确定这个男子就是席文栋。 在那本《革金》的书中提到: 【裴致远从郡中赶回家,见到的就是下葬了的父亲和妹妹的骨灰盒。他不信妹妹是失足落水,不信父亲是伤悲自尽,不信衙门给他说的一切。 …… 衙门中的高县丞与裴致远父亲裴南曾是好友,他眼看友人之子苦求无门,最终还是将当时一些内幕告知了。 他也不过从派去的衙役那酒后耳闻裴姝的尸体是衙门派人去纪家悄悄去处理的,她脖颈上是青紫的痕迹。审都没审,当夜直接火化。而裴南,则是听闻消息后,赶过去,之后就传出自尽的消息。 裴致远没有选择上诉,他隐忍下来,咽下苦果,只待来日再起。】 后来,经过兄长的调查,查出了当时在纪家做客的贵人,席文栋。 是他。 裴姝抚上了她雪白的脖颈。她是被席文栋活活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