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激灵。一向讲文明懂礼貌的队长大人当着自己的面草出声来,公冶一言难尽,见他往墙上一瘫,精疲力竭地搓头发:“难怪啊,我说你前面怎么巴巴地盯着那小姑娘看。” “我盯的很明显?” “废话,你就差眼珠子掉人家身上了。” 公冶:“……” “你确定?” “我确定。” “怎么会呢……不,靳南不会检查不出来。”熊小滚大脑飞速旋转,还妄图苟延残喘,争取一线‘是公冶看岔劈了’的希望,“如果邓烟雨被标记了,血常规必有大问题,靳南肯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但他没有。” “老大,是这样的。”公冶看着滚哥狼狈哀戚的样子,感同身受地皱眉,缓缓道出残酷的事实,“有些美食家的标记是有潜伏期的,就类似病毒在人体内有个三五天的潜伏期一样,但标记的潜伏期深得要死,仪器没法看出来,除非你隔一阵就给她做一套全面检查,也许一个小时前查出来都没问题,过一个小时指标就全变了。” 熊小滚:“……” “我刚才虽然观察她很久,但其实……其实是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味道都出来了!熊小滚肩膀微微一颤,眼里是尽数的碎裂崩塌,与公冶久久对视,最终大叹一声,说:“你去找靳南,让他再给邓烟雨做一次血常规……妈的,火死了,老子回去就揍爆苏赞那鳖孙养的头!” “要是做出来,真的有不该有的箭头……” “那我们就玩完了!”熊小滚破掉似的猛拍大腿,“整个特发科都别想放一天假了,都起来修仙吧!我回去就宰了苏赞!” 公冶把本子丢回纸袋里,交给熊队,啪啪抚掌:“就等您这句话呢。” “祈祷别有吧,影青,你不要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熊小滚抓过袋子,双眼充血,仿佛熬了三个大夜的血丝密布,“支队穷得炸裂啊,都自顾不暇了,这节骨眼再出个标记的事,请问谁来负责保护烟雨小朋友的安全?” 公冶的大脑宕机了,半天憋出一句:“……不会是,我们吧?” 熊小滚瞅着他那天真样,笑比哭还难看:“哈哈。” “你笑啥,喂不会吧,这事不应该归市局管么?” “哇,你还想着他们会帮?你把标记这事和他们说去,你猜他们听了会怎么样?” “怎么样?” “他们会把自己炸了,连夜运个东风导弹过来,把整层楼夷为平地,就当这世间从来没存在过,也不想摊上咱们这档子破事!” 公冶:“…………” “儿啊,做好最坏的打算吧。”熊小滚摇了摇头,拖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打开沈鸣病房的门,“都快年底了,还是没躲过,真要疯了……对了,问候一下你搭档死活,还活着就让她赶紧返岗,发烧发半个月也是够厉害。”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说的就是他吧。 公冶站在原地懵懵懂懂好一阵,总算回过来一点力气,迈开僵硬的双腿,朝靳南办公室走去。 “我前面就听你在走廊喊什么呢。” 病房内光线充足,沾水的鲜花盛放在金色暖阳里,沈鸣背靠软枕,右手边合着一本《资治通鉴》。 熊小滚拉了个凳子:“你还看这书?” “算是警醒一下我自己吧。”沈鸣抱以轻松的微笑,“小公陪你来的?” 熊小滚笑:“不带他带谁。”顺手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