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走,先去医院,等会回来陪我轮流审林硕文和苏赞,主要是林硕文,他案子牵扯大,背后八成有指使。” 公冶马不停蹄跟上:“他是初犯,不打算酌情量刑?” “酌情个头,我怀疑这货压根没动机,就是让人买了,顺便自己开荤图个爽,性质极其恶劣,公安巴不得他牢底坐穿,所以GS也绝对不能帮。你甭再跟他客气,他不肯交代就用刑,十八般武艺随你怎么来,我们没时间了。” 没时间了,拖不起了,怎么来都行,屈打成招都行,林硕文把整个案子全包揽了,极有可能是从犯的女朋友,也在他那张假惺惺的嘴皮下摇身一变,沦为无知又可怜的工具人一枚。 “那边信了?” “支队就派来两个人,只审过他一次,他编得滴水不漏,提供了一份完美无缺的供述笔录,这不就他妈走形式吗?影青,阿沈出事绝非意外,你看他们队里现在还有几个可信的,包括上面,都有着数呢,明显不愿意深挖了,但简局是另一层意思,所以我们必须赶在结案前……你这穿的什么?” 公冶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说:“出门急,随便套了件,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赶紧换身警服去!你是去探病又不是男|公|关|上|门|服|务!” “……” 格拉海德医院504病房。 邓烟雨将彩纸对折,对折,再对折,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离谱,依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庆威凤无语地撇撇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电视。 “其实我惊讶的是现在教育部对教授的评选授予标准居然这么低,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一所重点大学的正教授。” “他是真的饿到精神失常了吗,还是为了满足自己这颗追求杀戮的心,对一个又一个弱女子下毒手?” 邓烟雨眉头一皱。 “卢老师,您有什么看法呢?” 被唤作卢老师的啤酒肚男子陷在一条红沙发里,和蔼地眯着眼说:“能当上教授,说明他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中还是具备一定能力的,他能做到左右逢源,也比其他美食家更会观察人类,他上课时一定常常思考怎么吃掉这些学生。” “天呐,这简直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还有呢,网上有不少年轻人为这名教授发声。这些孩子,都看在了那张脸上,啧啧啧,简直是世风日下……” “所以我认为教育界需要血洗整顿,不仅要清除那群可恨的饮食暴徒,更要纠正青少年的认知与风气。” “卢老师这句话说的特别好啊,他们果然就是一伙饮食暴徒,我们的和平就是被他们打破的。” “国家再不重视,我们的下一代就要毁——” 啪——庆威凤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 “这节目就会哗众取宠以偏概全,咱不看。” 邓烟雨把折坏的彩纸展开,重新铺平,继续叠:“我还以为学校会把这个消息压住。” “怎么压住,闹得太大了,吃了那么多人,总要给社会一个交代。” “苏老师没得洗。” 两个女生安静地折着纸,一只皱巴巴的千纸鹤在邓烟雨手中逐步成形。 这时,病房的门轻轻敲响,照顾她们的护士抱着病历本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邓烟雨把绿色千纸鹤放进宽口玻璃瓶,循声抬头。 走在前头的警察是个小个子,五官端正,肩薄腰窄,很难判断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