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秦瑶光转了一圈回到兰芷院,心里觉得这样不行,兰芷院到后罩房处实在是不便,小路弯弯绕绕的,不若直接从兰芷院后门处打一个洞,这样直接穿过洞门便是后脚门处,多便利啊。 这事儿可徐徐图之。 午睡过后,宋聿翎再次出门,戴上面罩便去了马厩。 马厩这儿统共就三人,管事叫陈增,是陈嬷嬷的侄子。陈增手下除了宋聿翎,便是另一个负责做杂活的小厮,名叫兴儿。 兴儿知道这个姓宋的是走后门来的,所以对他还算和善,甚至为了让宋聿翎待得舒服些,还自己跑去取餐带回来。怕宋聿翎不好意思,又道:“我是个直肠子,做这些只想请你回头在陈嬷嬷跟前美言两句,若是回头外头有差事,请她多少记着我,给我点活做,否则一年年地待在这儿打扫马厩,能有什么出息?” 宋聿翎没有说,那位陈嬷嬷对他似乎不大喜欢,只是问了些关于秦瑶光的事儿。 兴儿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他所知道的,都是府里流传已久的一些闲话,譬如二夫人出身商贾,不得老夫人喜欢,又譬如二夫人嫁妆不丰,也就近来得了宫中的赏赐手头才稍微宽裕一些。 只是这些都不是宋聿翎想知道的,他真正想问的,是那位侯爷的事。 兴儿好半天才说到了点子上:“其实咱们这位二夫人也是位可怜人。新婚拜堂之后,侯爷便去边关了,足足待了一年才回来,回来时还带了一位崔姑娘,说是我们家老夫人的远房表侄女。如今听说,侯爷同那位表姑娘十分要好,老夫人更是有意将这位表姑娘只给侯爷当侧房,不日便要办酒席了。二夫人从前就不得老夫人喜欢,如今来了这位表姑娘,想是更要受委屈了。” 宋聿翎心头暗暗思索。 她今日受的委屈,只怕就是因为这位表姑娘了,原来不论是老夫人还是侯爷,待她都不好。 宋聿翎对秦瑶光在这府中的处境又有了一层认识。自己应了夫人的要求入府,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他摸了摸脸上的面罩,看来,这面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了。夫人本就艰难,不可因为她再添烦恼。 秦瑶光这会儿其实已经没有庸人自扰了。 她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有人哄着便不算什么大事儿。 回了住处后,她便想着铺子开业一事。她这新铺子如今已经准备妥当了,该择一个黄道吉日开业才行。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夫人偷偷托人打听,秦瑶光的铺子何时开业。这些可都是潜在的客人,且还是不差钱的客人,不早日将钱转到自己兜里,实在是白费了她这么长久以来的准备。 新铺子招的人是张云杉从庄子里面挑来的两个年轻姑娘,手巧不说,关键是一家几口人都在秦瑶光的庄子里面务农,家里干净,用着也放心。可这两个姑娘总还是不够的,还缺了一个管事。 秦瑶光正琢磨着,要不要让陈嬷嬷推荐一个。彩画却像是摸准了秦瑶光的念头一样,突然毛遂自荐了。 秦瑶光跟平安都没想到她会出头。 然而这却是彩画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她跪下来道:“奴婢伺候夫人的时间虽短,但也算心思细腻,从未将兰芷院的事外泄。夫人若不信我,奴婢可以立誓,今后必一心一意经营夫人的铺子,若有半点小心思,定教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瑶光被她突然发的誓给唬住了,忙将人拉起来,又问:“你怎么突然起了这个念头?” 彩画也不瞒着:“不怕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