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秦瑶光口中说的是“崔氏”还是“母亲”了，自动忽略称谓上的问题，只说：“不假，这位林姨娘从前在老夫人跟前伺候，格外得脸。三夫人嫁进来后，有次同三老爷使小性子，赌气回了娘家，老夫人为了让她长些记性，便将林姨娘送给三老爷了。” 明面上的事儿是这样的，不过内里么可未必，陈嬷嬷悄声道：“实则啊，不论三夫人有没有使小性子，这林姨娘本就是给三老爷准备的，三老爷成婚之前便知道林姨娘将来会是自己的通房，好几回动手动脚，还被奴婢瞧见过呢。” 秦瑶光露出鄙夷的表情。 调戏母婢，真是好龌龊一个人！ “弟妹不知道这些事？” 陈嬷嬷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若说一点不知情，那如何能够？可咱们这位三老爷虽然书读得不过寻常，糊弄人的把戏却是一流，天长地久的下来，三夫人依旧觉得三老爷对她情深。若有不好，那也是林姨娘勾的，非三老爷之罪” “真有本事。”秦瑶光同系统异口同声。 陈季年这张巧嘴实在厉害，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否则高氏未必会傻成这样。 从前或许能安然无恙，但是往后可就不能了，秦瑶光指派给了陈嬷嬷一个新任务：“你叫人盯着陈季年，他去见了什么人、买了什么东西，每一样都要如实上报，尤其是买了女人用的东西，第一时间速来禀报。” “奴婢领命！”陈嬷嬷热血沸腾地下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出了兰芷院的大门。她后知后觉地想着，对付三老爷，不就是对付老妇人么？ 可清醒归清醒，依旧不能违拗秦瑶光的意志，这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她还能继续当下去。 陈嬷嬷是有几份本事在身上的，自从得了秦瑶光的吩咐，便打通了陈季年身边的小厮。没人会觉得陈嬷嬷有异心，毕竟她可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啊，她难道还能对三老爷别有用心？ 不可能的。 如此，陈嬷嬷不废吹灰之力便得来了三房的消息。 秦瑶光日日都听，却愣是没听出什么有用的，直到这日，陈嬷嬷递来消息，说陈季年今日花费大价钱从首饰铺子里订做了一支碧玉金步摇。 秦瑶光立马来了主意，虽不知这步摇是送给谁的，但是管他呢，挑拨离间这种事，成了她得利，不成也没关系，反正她又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 这日，秦瑶光趁着请安的时候，特意叫住了高氏。 彼时，高氏还挽着陈念知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被秦瑶光叫住之时，略显诧异。 秦瑶光学着她的样子，也挽起了高氏的另一只手，姿态亲昵，恍若姐妹。 高氏瞬间僵硬起来，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陈念知，半边身子都不敢动了，疯狂使眼色。 陈念知也觉得古怪，高氏不顶用，只能她来问：“二嫂今日怎么有兴致跟咱们一块儿走？” 秦瑶光扬唇一笑，梨涡浅浅：“自然是来跟弟妹讨教讨教如何御夫的。” 陈念知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 高氏却觉得秦瑶光是羡慕她御夫有数，警惕心立马抛之脑后了，顿时松懈下来，甚至脸上还扬起了自得的笑意：“二嫂这是为这二哥跟方表妹的事儿吧？” 她已经自动给秦瑶光找好了借口。 秦瑶光早知道她好糊弄了，掩了掩面，似乎在隐忍着悲痛：“不瞒弟妹，我如今这情况已是没法子了，不比弟妹有本事，让三弟始终对你死心塌地。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