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谈这些家长里短的,随口应付一句:“大概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吧。” 秦氏进门之初的是千姿百媚,花团锦簇的。后来他哥哥跟母亲不喜欢,秦氏便彻底改了装扮,人也变得越来越没意思。秦氏刚进侯府的时候,陈念知还愿意跟她多说几句话,现在却是一点儿都不想谈了。 高氏还在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二房夫妻跟方婉柔的事,从前她还羡慕秦瑶光身边清净呢,转眼之间便来了一个方婉柔,所以这男人啊都是一个样,二哥还不比她夫君呢,起码季年不论何时都站在自己这边。 陈念知听着都快烦死了,也不听戏了,直接起身去找她母亲。 亭子外头更是热闹,既有流觞曲水,也设了射覆、牙牌、击鼓传花;若有年纪大的,不爱玩闹的,亦可惜坐于席前谈笑。 席面琳琅满目地摆长桌上,叫人看得目不暇接。 陈念知过去时,崔氏正领着方婉柔同几位相熟的夫人说话,不多时,外头忽然来了一位一大一小两位贵客——诚郡王府的王妃娘娘跟王府的小世子。 这位小世子乃是诚郡王与王妃年逾三十后才得的儿子,平日里疼的跟眼珠子一样,今日难得肯带过来放风。 诚郡王妃跟崔氏也是老相识的,进来之后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又说起着宴会处处妥帖,还不等夸完,便发现崔氏身边出了陈念知,还有一个姑娘。 细瞧过去,这姑娘竟有些眼熟。 再看了一眼,诚郡王妃握着崔氏的手忽然一紧,等崔氏蜷缩了一下手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 崔氏笑着问:“王妃还记得这孩子?” 诚郡王妃望向方婉柔的目光也温柔了些:“这孩子,几时回来的?” 崔氏笑着道:“上个月,她本是我娘家那边的侄女,名唤崔婉柔,可惜她母亲亡故,无人教养。正好我也惦记着她,遂请她过来陪我。” 诚郡王妃一时恍然,想问此事宫中可知晓,可转念一想,实在不必多问。武信侯府的当家人并非胆大包天之辈,既然肯把人接回来,肯定是同上面知会过了。 崔氏道:“多亏了她与念知贴心,否则我在这府中如何度日呢?” “这话可就偏心太过了。”诚王妃怕侯府的几个夫人听着吃味,提醒道:“你家三个儿媳妇也是好的。” 后面有人想起来了,崔氏好像一直没提她的三个儿媳妇,也没叫她们在前面侍奉,便有人问:“你家几个儿媳呢?” 崔氏淡淡一笑:“老大媳妇在看着厨房,老三媳妇在照看姑娘家。” 温夫人问:“那你们家侯夫人呢?” 崔氏半是亲昵,半开玩笑地说:“你说瑶光啊,她淘气惯了,不爱这等拘束的场合,这会儿许是在哪里躲懒呢。” 这可让在座不少当婆母的不高兴了:“婆母寿辰,不在此侍奉左右,怎能偷懒?” “母亲又在念叨我呢?”一道轻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说话之人似乎同崔氏格外亲厚,话中透着笑意,声音由远及近,“就知道母亲惦记着我,方才在完了这不就来了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话之人嗓音动人,似乎山间甘冽的清泉,高低错落,洋洋盈耳。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不自觉眼前一亮。 来人莲步轻移,盛装而来,绣着并蒂牡丹的衣袂随风翩然,头上的海棠珠花步摇熠熠生辉,可更叫人挪不开是她的脸,肌肤胜雪,美目流盼,美而不妖,动静皆宜。顷刻间,便将崔氏身边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