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挂装饰零件的妇人闻声望过来,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她走近杭昭几步,细细端详了几眼,笑说:“我刚听说孟昭有女儿的时候很意外,还特意去看了你演的剧,和你妈妈真的像,就是你多了点英气感。” 杭昭想想自己的演技,立马心虚,以开玩笑的调调自我调侃道:“我演技有待提高我知道。” 这场纪念会,听说是黎漾和几位是影迷的富太太办的。 还找人修复了孟昭的旧写真,一张张的,装裱进相框挂在墙壁上,说是纪念会结束,影迷要是喜欢就能领这些回去。 真正的死亡,是被人永远的遗忘。 显然,孟昭还活在她们的心中。 在各种造型里,杭昭在白裙子那一套前伫立许久。 天晴时落大雨,日式竹屋前,正值十八岁的孟昭乌发散落至腰间,明眸弯成月牙,穿一身简单的白色吊带裙。 她抬起手,似乎想碰一碰那道若隐若现的彩虹,不经意的一个回眸,那清纯又向往自由的画面被永远记录在相机里。 在上世纪百花齐放的夜港,她是纯白的、干净的那一朵。 杭昭看得出神,没注意到黎漾的靠近。 她忽而开口:“你也很喜欢这幅吧。” 杭昭点点头:“好像就这一张,她朝镜头露出的那一抹笑和其他照片的,不一样。” 杭昭也拍过不少的写真,什么是发自内心的,什么是为工作的,她分得清。 黎漾轻笑一声,不急不缓道:“那天,我也在场。” “给她拍这张照片的人,是你爸爸。” 所以,她也是真的很爱他吧。 之后,她们还准备了孟昭的电影集锦。 相比于杭昭,孟昭在表演上算有天赋,一颦一笑很是灵动,而在这些片段中,杭昭偶尔能瞧见何斯御的身影,她差点忘了,当年孟昭和何斯御在荧幕前的呼声很高。 现在想来,何斯御不就是现如今的林灼野么。 不过,常在河边走的人,迟早会湿鞋。 纪念会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杭昭不经意地转身,她抬起眸,竟在二楼的护栏边看见了周淮清,他是一直在店里,还是刚来不久呢。 “现在几点了?”杭昭将目光收回,故作淡定地问黎漾时间。 黎漾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腕表:“快三点了。” 杭昭又抬起眸,周淮清仍在那个位置坐着。 黎漾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即又笑着解释道:“淮清听说我们在办纪念会,他也很感兴趣,刚过来不久。” “是吗?”杭昭捧起她放在吧台上的咖啡,以咖啡代酒,朝周淮清的方向轻轻一倾,她勾起笑:“那就,替我妈妈谢谢周先生了。” “希望,他玩得愉快。” 杭昭话音落,腕表转至三点整,周淮清接到了一通来电,助理只说了一句话,他的脸色大变,笑容荡然无存:“董事长,林少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