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A仔的后脑,故意装凶道:“要礼貌,你吓到他们了。” A仔撇撇嘴,五大三粗的男人委屈唧唧的样子,格外滑稽。 “姐姐,这个送给你。”人群中,有位扎两个马尾辫的女孩鼓起勇气走到杭昭的面前,满怀期待地将手中的画递到她的面前。 紧接着,其他小孩也纷纷效仿,把手中的画都送给杭昭。 他们是想要感谢杭昭的,虽然一幅画不值钱,但珍贵的是他们真诚的心。 那是杭昭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有些爱,是有回应的。 后来,她将一叠画对折捧在怀中,望着一个个小朋友领到新文具后展露笑颜的模样,她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谢归晏就站在身边,便不由得开口说:“你们在做的这些事,是有意义的。” 假使他们不深入传播,或许很少人会知道,原来在很遥远的边陲地区,还生活着这样一群小孩,一群对知识充满渴望且真诚善良的小孩。 这个时代似乎是需要这样的记者,以更大的包容心,更强的共情能力去看待这个世界,他们是人民的耳目喉舌,他们的笔下有道义,有理想,有无数渺小如微粒的人民对未来的期盼。 新闻,似乎因人性的存在,而更有温度。 闻言,谢归晏将目光转移至杭昭的侧脸上,澄澈的眼眸中涌动着晦涩复杂的情愫,是想到昨夜送她回屋前,她问的那个问题。 “事到如今,你只需要回答我,六年前,我父亲是不是找过你。” 她一向直接,尤其是对已经有把握的事情。 而谢归晏的相望不语,她就已经有了答案,不再像上次那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意义,也无能为力。 而这时,有位年轻老师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脚步匆匆的,径直走向校长,杭昭和谢归晏离得近,断断续续地听到了点,大概是有位学生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了,家长也联系不上。 这不是一件小事,瞬间引起了在场的人的关注。 商量的结果是叫上几个人,亲自去走一趟,毕竟在当地也有很多家长为了农活,而不让孩子去上学的。 “晏哥,咱们也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 这后半句话,是杭昭抢先替谢归晏回答的,而且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 谢归晏意味深长地扫了两眼杭昭,又再次确认了遍:“真的?” 不知为何,又被问了遍的杭昭莫名心虚,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也就硬着头皮点点头:“去!”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座低矮的雪山山脚下。 寒风吹过,累到气喘吁吁的杭昭和A仔打了个寒颤,尤其是杭昭,双手叉腰,难以置信道:“你们是不是看错地址了,这不像是会有人住的啊。” 谢归晏的神色凝重:“穿过这条小路,后面有个小村子。” 他们曾踩点过,所以也算一清二楚。 杭昭累得够呛,干脆就近坐在覆盖一层薄雪的石头上,她脸上已找不到十分钟前的雄心壮志,摆摆手道:“你们先去吧,我和A仔过会就跟上。” “这路不好走,你和他没来过,就不怕迷路了。”谢归晏站至杭昭的面前,忽地弯下腰,拉过她的手腕,温声道:“我拉着你,走慢点也是走。” 杭昭正要认命起身,A仔撇到谢归晏的手,心中警铃大作,一个箭步就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