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位大臣,且听本宫一言。”朝堂安静下来,长安的声音低沉。“本宫在明国带来几位官员,与大长公主似乎有几分相识,在他们口中,参黎明国行事与周国行事大不相同,为免被奸人所误,特意带上殿来。”此时,后面一直低头的三人抬起头来,确实是认识的。一个是已被流放的吴侍郎,一个是秦指挥使,另有一个男子是谭小将军。见到这三人,参黎已明白归之的想法,两个国君看似水火不容,实则私交渐深。能得两位国君如此重视,是自己的能力。参黎想着想着,嘴角微勾,眼中尽是杀机。 吴侍读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恨意上涌,自己本是大好前程,被这两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丢官弃爵,被贬千里。当归之派人找到他时,便是不能得到好处,他也不愿见到此人登上大位,随即开口。“公主贵人多忘事,多年前我与公主在承恩寺有过几面之缘,公主与我那私逃妾室相交甚深。”朝臣一片哗然,参黎看向吴侍读。“吴侍读吴大人,明国罪臣,以庶充嫡,在佛门清净之地行污秽之舌,被天子贬至南蛮。”参黎不慌不忙,看向他,“至于与妾室私交,我记得,明国国君当年圣旨,女子无故被典,为苦主,若要离去,主家需赠予钱财不得阻拦,何来妾室之说?国君圣旨,天下皆知。”吴侍读见参黎未曾慌张,继续开口。“姑娘说的轻巧,妾室是苦主?我被贬蛮夷吃尽苦头,我那可怜的孩子,被亲生母亲抛弃,高烧不退,活生生病死在牢中。姑娘与这等女子多年为伴,不会是欲行武曌一事?”已有按捺不住的小臣跳出来,“不知吴大人所说妾室是哪位?”大臣的眼光在参黎左右游离,猜想是侍棋还是织素。吴侍郎看向参黎,眼中闪过恶意。“这位小妾,已改名换姓,正是工部尚书长媳,欧知府之妻。”朝臣哗然,看向工部尚书,工部尚书身子微动。朝臣看向他幸灾乐祸的表情,伴着窃窃私语。归之这一手可谓是狠辣,吴侍郎杀人诛心,“此女在府中整日是非不断,偏容貌姣好,惹人怜爱。我听说夫妻两很得尚书大人喜爱,不知可是父子聚麀?” 此等言论一出,便是工部尚书多年涵养,也是被气得差点厥了过去。殿前传来苏嫲嫲的声音,“罪人也配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远翠是我女儿,在女学求学三年,品行兼优夫子称赞。莫非天下读书人眼睛都瞎了不曾?”参黎身边的亲兵此时也来到苏嫲嫲身边,与御林军形成对峙局势,苏嫲嫲看向身边的女宫,女宫疾步向前,拿出戒板直接给了吴侍读两下,打的他口中吐出两颗大牙。长安气急,“朝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苏嫲嫲转身,头上一品发簪闪着金光,“娘娘糊涂,苏恭人是先帝恩赐位份,夸赞其进退得度,谦卑有礼,为贤内助。如今此人这番言论,将天家颜面,明国颜面置于何地,这等小人,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传出去岂不被他国嘲笑。” 随即转向大臣,“老婆子年纪大了,怕是不懂如今风气,周曦大长公主掌权之时,女子可外出务工,自养自身,但有夫妻失和,可告于官府和离,嫁妆一并带回,夫家不可阻拦,先帝在世,女子外出求学,习得技艺,上夕节可三两结伴,彻夜游玩。却不知先帝薨未满一年,女子被夫家辱骂欺打不可奔离,不能告官,方能显得正常。”此话一出,朝堂静默。长安深知这颗棋子已是废掉,再议论下去便是另外一重事情。此时工部尚书向前一步,“皇后娘娘,此人无官无爵,辱骂我朝四品恭人,污秽天子荣誉,为正名,应仗杀以儆效尤。”吴侍读被吓得瘫坐在地。 一直默默不出声的秦指挥使此时打断了工部尚书的步步紧逼,“公主此前在承恩寺与我私相授受,哄我入套,将你从承恩寺赎出,不过几日,便又攀上太子,自甘堕落成为外室,在京城甘雨胡同一住两年。”归之的后手一个接着一个,先借远翠影参黎心狠手辣,再是自贱自身,无媒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