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守将参黎带回府上,嘉语也是吃惊。命绿绮收拾好房间让参黎住进来,籍守便跟嘉语说参黎还俗,要在府上休养些日子,嘉语心中生惑看籍守有事便也不再言语。参黎入府后便高烧起来,一直昏昏沉沉。籍守使手下去官府打听,查到今日秦公子确实纳了一名妾室,名为参黎,便递了帖子邀请秦公子聚才楼一会。秦公子已知参黎离开寺庙,心知此次宴请由此事而起,心中大为不悦,不赴约又担心此事闹大。便通知庶弟邀上纨绔好友一并前往,庶弟立马去安排。 待得见面籍守见人数众多,心知此事难以善终,暗暗叹气。脸上带笑应酬,酒过三巡。秦公子便起了话头“往日三皇子事务繁忙,突然收到拜帖,实在是让我诚惶诚恐。”“秦公子言重,秦指挥使是王娘娘叔叔,与庶母妃母亲一母同胞,若论起来,你可唤我一声表弟。兄弟喝酒联络下感情。”秦公子眼神晦涩不明,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弟谦逊了,近来倒是有一事不解,想跟三皇子了解下。”身边纨绔起哄“秦公子学识渊博,夫子常夸赞,难得有不解的时候。”籍守见秦公子谦谦君子气度,心中厌恶越发加深。“秦公子请讲。”“近日家中祖母替我纳了一房妾室,由于生病迟迟没有进府,寻人打听,方知已在三皇子府上停留数日。想来表弟不知前情,不知现在是否已经病好,我派车来接。”身边一阵大笑“秦公子风流倜傥,怎么不能让小妾倾心?这女子长相如何,不如带出来让小弟们一饱眼福。”籍守望着秦公子,语气渐重“参黎本是良籍,是我知己,在庙中修习多年,此次入世怕是中人传达有误,沟通的是签订活契为仆,并非典妾。”“即是表弟知己,我跟家中告知一声,纳为偏房。待身子好转表弟告知我一声,我使马车去接,必定给足面子。”“秦公子言过了,此事是牙婆神志不清,我已让人抓拿牙婆,到衙门好生审判。还望秦公子将参黎的身份文书送到皇子府上,我已备上薄礼作为酬谢。”“三皇子这是让秦公子割爱,怕这女子不是三皇子的知己,而是榻上好友罢。区区“薄礼”怕是难消秦公子的痛失美人之痛”籍守大怒,待得继续说,厢门突然打开,朱元大步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这有何难。”“二哥。”朱元看了籍守一眼,脸色冷峻。“方才我在外面听了一耳朵,不过一小女子,三弟不必跟秦公子争辩。”“二哥...”“既然三弟喜爱,不如秦公子顺水人情,将身份文书送与三弟为妾。我府上新收了两位江南美人,明日我便让人送到秦公子府上,以解秦公子燃眉之急。”秦公子见太子说罢,知此事已成定局。心中忿忿也不得不应“倒是我开玩笑了,身份文书我已让小厮带来,送佛送到西,今早我已让手下带着身份文书将小妾转到三皇子府下,这时候三皇子妃应该已经收到礼物了。”籍守暗恨此人行事诡异,却又一派正大光明的做派。“如此甚好,父皇传我与三弟入宫有事相商,便先行离开,酒钱已结,秦公子吃好。”随后籍守便跟朱元离开,待到无人处。朱元转身看着籍守“我之前看你年纪小,便没有多加管教,这件事你处理地不妥当,明日起你自己去军营一个月后回来,多跟夫子学习。弟妹这事打脸,你回去劝解。”“二哥,我对参黎并非男女之情。”“是也好不是也好,此事就此打住。等风声过去你再静悄悄处理,不要留有口舌。”朱元随后离开,留下籍守在原地苦恼。 回到府中,果然见嘉语眼睛通红。“爷回来了。”“嘉语,参黎这事并非我所愿,但近日她还是待在府中比较好。”“爷不必如此,我入门两年无孕。本就应该为你安排妾室,只是爷之前若已有此心思,直接跟我说便罢,何必外面消息四起,我才知道。”说罢嘉语便扭开身子,籍守无奈坐在她身边,跟她解释缘由。嘉语听完也是惊讶,虽然之前寺庙典妾传闻她也影影绰绰有知,但也想到确有其事。感叹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