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傅昌见这老妇憔悴可怜,便多问了几句,吕姑母的泪珠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若是以往她是绝不可能在一位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的,只是世上唯二的两个至亲,她的侄子侄女纷纷遭难,她却束手无策帮不上一点忙,那股自责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吕姑母几乎是哭着将事情说与傅昌听,傅昌是个侠义的心肠,听后便答应要帮她。不过他并不鲁莽,先将吕姑母送回家后,在各处打听了解了聂家在此地的作为,又去见了吕思归后,才彻底相信了吕家的话。 傅昌与一个牢头套上了交情,从对方口中得知,吕思归要上告触了县令的眉头,想要离开牢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用那牢头的话说。“那聂然是夫人的亲子侄本就护短,何况吕家还想越级告官。虽说县老爷不惧,但终归麻烦。这个吕思归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以县令的个性定然是要处理掉他只是早晚的事。唉,谁让吕家撞在了聂然的手里呢。” 便是再如何义愤,傅昌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劫狱,他再次去见吕思归的时候,便听他嘱咐拿了那封信来到了庆临府。他先是找近路去了丹明山,还未靠近便被拦住,甚至差点被俘。等他说明来意,确定真伪才被领到了府城。 听完傅昌的话,沈九微陷入了深思。别说吕思归没有写信求援,但凡她知晓他家有难也是要去救人的。 只是虽说庆临府与南州府毗邻,云仙县也在靠近庆临府的一侧,但不说庆临府通往南州府的地界还有未被收服的县城,南州府可是另一支义军的地盘,兼之还混杂了朝廷的势力,他们贸贸然派兵前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傅昌说完后见沈九微只是沉默没有给出回应,他那漆黑的墨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沈九微并未思考太久,她只和傅昌说让他先去休息,明日一同去救吕思归后,便唤来门外的寨兵让其中一个领他去客房休息,其他几个头领也陆续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