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酸痛不已，惊动了趴在床边休息的卫秦。 他见我醒了，原本尚有几分睡意的，立时便清醒了，面露喜色：“醒了？”边拿了枕头垫在我身后扶我坐好边道：“总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找那大夫麻烦了。” 我不知为什么似乎特别畏寒，拉紧被子问道：“我睡了多久了？”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难听。 “三日了。”他又去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舔了舔嘴唇，唇瓣早已干裂起皮，接过水后一饮而尽：“这是在哪？无意和其他人呢？” 卫秦又倒了杯水给我：“这是祁州的一个小城镇，我们在客栈里，我分了另一半人和无意在另一个客栈里，放心，都好，倒是你。”卫秦欲言又止。 我想起临晕过去前见到的血泊，此刻身上的疼痛不适，问他：“我...我是不是有孕了？” 卫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我小心翼翼道：“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大夫说你连日心力交瘁又消耗极大，送来的时候便保不住了。” 我的月信一向不准，因此先前虽然月信一直不来，身体也时有不适，我都未曾，或者说不敢往这方面猜测，如今听见卫秦这样说，我一时心中有些茫然，我自然是不希望怀有顾行止的孩子，可他就这样在我都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候就没有了，我也有些难受。沉默了片刻后我轻轻开口：“也好，他若知道他的娘亲根本不想要他来，只怕会更伤心。” “我先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卫秦显然有很多话想问，却忍住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此刻身体仍有痛楚，提醒着我这个孩子曾经存在过。如果让我自己做决策，我一定会左右为难，我恨他的父亲，可如果要我亲手杀了这个孩子，我只怕做不到。可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看见他我心中情绪定然复杂难言。是不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尴尬，这才选择走了。你我此生无缘，但愿你早登极乐，我心中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