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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4)

了,瘫了,动不了,如何去?”

“是吗?”裴书礼没有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俯身贴近,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狭长的眸子盯着她:“那我抱你去。”

刚出门口,裴晚姝又哇的一声伏在他身上哭了出来。

顷刻间,泪如决堤,将他绯红色袍子浸湿了不少,红的越发分明。

这人怎么如此爱哭?

裴书礼顿了顿,哭声呜呜咽咽的让他耳根子不清净:“你怕死吗?”

萧晚姝抽抽搭搭点着头,哭声渐止。

“既然圣人宣旨让你去,你就不得不去,抗旨是死罪,不光你我,就连整个裴国公府都要遭殃,也包括你的母亲。”裴书礼展现出从未有过的耐心:“你可明白?”

萧晚姝茫然点头。

怀中的女郎,面容姝丽,双唇因为沾染了泪水,越发润泽丰盈,就连方才哭过的眼睛如清露般澄澈。

现在她的双腿就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而另一只手正落在她的沈腰之上。

昨夜的梦境再一次翻滚而来。

为了可能是喊错的名字,搞得他心皱起波澜。

而怀中的人,显然有一种本能的抗议:“长兄,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将她放下来的瞬间,裴书礼觉得掌心空唠唠的。

裴书礼嗤笑一声,羞愧之心,仿若凌迟。

他瞧了一眼她的模样,身上衣襟散乱,鬓发歪斜,着实有些不妥,不过府上没有与她年纪身形相仿的女眷,不是太大便是太小。

为了快些,裴书礼还是将她抱着上了马车,这趟出府,却不是往皇城而去,帘子半敞着,这一路熙熙攘攘,萧晚姝不知道裴书礼又要带她去哪里,看着帘外骑马的裴书礼,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她就像一个浮萍一般,漂浮到哪便是哪,哪怕是重活一世,也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无依无靠。

还依稀记着上一世,镇北王招兵买马,在凉州边境侵扰不断,裴书礼受命和魏国公率兵清除叛逆。

出征前一夜,裴书礼喝了不少酒,也和她说了不少话,虽说那时候裴书礼已经在血泊中,厮杀无数的猛将了,可那日,也露出了罕见的温柔。

知道她怕冷,热乎宽大的手掌,就将她握在掌心中,用滚烫的身子,抱住她,柔声说了一句:“晚晚,我突然舍不得死了。”

也便是这天,让她有种错觉,或许喝多了的他,是真的怕死,也是真的怕离她而去。

而这个错觉,让之后的她,以及现在的她,都觉得荒唐。

马车在一进四院的院落中停了下来,与裴国公府和魏国公府的富丽堂皇皆不同,这个院落清雅别致,轩窗掩映,两侧秋菊簇蔟,曲径通幽,竹木森森。

院中人见到来人,只是行了礼,并不做阻拦。

来到第二个院落的时候,离得近了些,萧晚姝觉得有些压抑,便后退了一步,避开些距离。

一个束着妇人髻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嘴角噙着笑,向二人迎来:“怎这般匆忙,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她并不识得眼前的女郎,况且她这弟弟并未带过任何女郎来过这,这破天荒带了个过来,不由浑身上下审视了她一番,虽说生的姝丽不凡,可这身衣服,这乱糟糟的头发,就这般带过来,不由嗔怪的瞧了他一眼。

裴书礼罕见一笑:“叨扰阿姊了。”

阿姊?萧晚姝呆了一瞬,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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