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丫头偏受她整日熏陶,性子本就不藏着掖着,这几年随着裴家风生水起,性子越发刁钻了。 她还是喜欢那寰丫头,是嫡女的作派,跟大房一般沉稳知进退,就是大房走的早,又没赶上裴府辉煌的好时候,新帝登基后,她那夫君依然是刑部郎中的职位,这两年过去了,瞧着也没怎么晋升。 而三房,依然絮絮叨叨的,裴老夫人也不想跟她教导什么,依然是那些琐碎,提都都不完,说也说不腻。 这些年说也说了,教也教了,骂也骂了,这三房好似什么也没听懂过,便挥挥手:“我还没有见过晚丫头,不过小时候倒是挺乖巧懂事的,可是这清丫头整日我看被你惯的是一点模样没有,有这嚼舌根的时候,还不如去想想怎么让清丫头盖过晚丫头。” 三夫人哪听得了别人这么说清丫头,哭的更是厉害,呜呜咽咽往门外跑去,正好撞上了刚踏入外间的裴景逸。 “我看裴家这些媳妇,就你这三房不让人省心。” 屋内裴老夫人看到他进来也更加烦闷:“眼下二房的晚丫头回来了,四房的小郎君也能识文断字了,除了三房这事,你这大房空落无人了,依我看着二房体贴周到,其弟又被封了指挥使,扶个正房没人敢说的。” 裴景逸眸光微闪:“儿子知道” 裴老夫人问:“书礼今晚可回来?” 裴景逸一晒:“随他吧,孩儿瞧他日后也不想袭位,反正我还有椿哥这个儿子,不过再多培养几年的事,孩儿费费心,也断不会再养出他那般的死倔的硬骨头。” 裴老妇人面上看不清喜乐:“若是你能扶正二房,再生个嫡子,那可真是裴家大幸了。” 裴景逸也站了起来,沉着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今夜可是给晚丫头接风洗尘的日子,其他事,还是改日再提。” 天色暗了下来,裴府悬灯结彩,一院辉煌。 所谓的接风洗尘就是一家人好好吃顿饭,裴晚姝根据上一世了解的众人喜好给每一个人准备了礼物。 裴府没有大房,上一世她没有婆婆,裴书礼的母亲好似死在了这场朝局变故中,至于死因,裴府皆闭口无言。 而裴书礼也没有说过。 上一世,二房谢淑君也是染了恶疾在她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遂她这辈子并不熟悉。 哪怕是她自己,裴玉晚,也是没有印象。 三房最为刁钻,生的女儿也随她,上一世没少在暗中给她小鞋穿。 四房虽生了儿子名曰椿哥,可性子就很懦弱,不争不抢,经常被三房拿捏。 因为上一世自己的身份,加上裴景逸的兵权被收走了,裴老夫人并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不过她瞧着她和别人相处起来,却是很和善的,人也不难相处。 就像此时,她慈祥的脸上,满溢着笑容。 “晚丫头,来祖母这。” 萧晚吟哎了声,从木槿手上拿了一个用心包好的盒子,凑到了裴老夫人旁边,准备的礼物递给她。 裴老夫人打开,是对玉如意,遂欢喜的收下。 当时有个得道高僧说过,玉最旺裴家,遂裴家这三个女儿皆以玉为名。 真没曾想,日后的裴家果真是扶摇直上,遂裴老夫人这玉就再也没离过身。 她送玉,不会出挑,可绝不会出错。 三房看着清丫头手上是一对南海夜明珠坐的耳饰,打开了手上的那个,俨然是一个翡翠白玉镯。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