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小人不知。” 夫人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备车,去刘府。”她扫视了一眼院子里的人,看着自家女儿道:“烟儿回房去,这门亲孃替你拒了就是。” “哦。”寒烟瘪了瘪嘴,她有些怕夫人生气的模样,老老实实的溜回了房间。 公府的马车幽幽的离去,快到自家府门处时,岑商换了一身墨色的锦服,正欲翻身上马,与回来的岑母撞了个正着。 “去哪儿?”岑夫人话音清冷。 “正想回去寻您。”岑商一本正经的回应。 “回去?”岑母冷笑一声,“你这点伎俩用得自以为天衣无缝了?来我房里。” 身后的鸣霄给岑商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神色,而岑商此时亦然觉察了母亲周身不正常的气场氛围,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 一刻后,京中刘府。 侯夫人步履生风的直奔主院,刘府管家小碎步撵着在后头追,“七娘火急火燎的,这是发生何事?” “我长兄呢?在不在书房?”侯夫人头也不回,快步朝前。 “在的,小人这就去通传阿郎。”知道拦不住,管家躬身哈腰的说完,撒丫子就奔去了书房。 不多时,夫人已然推门而入,只听上首一略显苍老的话音传来,“暴脾气几时能改改,宜远呐,你都多大的人了。今日这是老的欺负了你,还是小的惹恼了你?” “长兄!”侯夫人被人撂了脸面,一时气急,坐在下首有些没好气的唤了一声,又自己拍了拍胸脯舒缓,抽出了依岚的小像来,“喏,这是您多年前留意的那个柳皇商的独女,您看看她的模样,我总觉得好似见过一般。” 长兄走过来的间隙,她又道:“是老头的妹妹让查的,我本不甚在意,但这人大抵与岑家那小儿牵扯颇深,老头子大抵知道,却瞒着我,害我的烟儿今日被人晾着,如此便是得罪我了。” 她兀自抱怨,根本未曾留意长兄接过画像端详后,陡然严肃的神色。 她的兄长刘守义忽而眸光一亮,扬声道:“来人,唤夫人速速前来。” “叫嫂嫂作甚?”侯夫人不解,“长兄,这事关侯府颜面,不好什么都叫阿嫂知道的。” “小家子气,”刘守义冷哼一声,“这事干系怕是大了,你安分看着。” 半刻后,一鬓间夹杂着花白碎发的妇人入内,瞧了身侧的侯夫人一眼,似是习以为常,话音波澜不惊道:“七妹回来了,”她目光只停留一瞬,便看着自家郎君,“何事叫我?” “夫人看看这个。”刘守义神情淡漠的将画像递了过去,背着手踱着步子,微微垂首,眼睛盯着地板上的缝隙。 “这…可是昔年林后的画像?你从何处找来的,宫里怕是都烧干净了。”夫人顷刻蹙了眉头,手法迅速的将画像卷了起来,直奔茶炉而去, “老头子,我知你有心结,但这么多年了,该收手了,非把一家上下的命玩进去才安心么?” 刘守义见状,赶忙将自家夫人拦住,夺回了画像,只沉声道:“不是那人的,这是个孩子。” 夫人的面容更加严肃,一旁的侯夫人已然傻了眼,呆愣的坐在靠椅上,眼神直勾勾地,不知在想什么。 “谁家的孩子?林家早就无人了。”夫人思量须臾,颇为诧异道,“即便是林后母亲所出的卢家,也声势衰退,早就分崩离析多时。” “她是柳景升的孙女,当年柳家覆灭,玄镜宗主亲去姑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