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一问三不知,有些失了耐性,吩咐岑商, “岑参军,叫你的人,把舞坊里这群人全都带回衙门,连夜审讯。此等大案拖不得,尽快理清线索。那个跑了的什么花魁,一并下令抓了去。这地上人是个什么身份,赶紧核实了。按理说事关重大,长史也应一并督查,但你二人毕竟是父子,本官就暂代了罢。” 岑商未来得及回应,岑万年站出来挡道:“刺史容禀,下官可否替小儿接下此案。一来岑商年少无分寸,从未料理过这等大案;二来,”岑万年抬脚近前,附耳在刺史身旁,小声嘀咕,“他堂叔父给人在京中指了门亲事,催着他过去呢,您看这?” 卢晟闻言色变,满脸堆笑地看着岑商,揶揄道,“呦呵,贤侄当真是好福气,这个事要紧的,只管去只管去啊,本官等着喝喜酒。那这里,就有劳长史了?” 岑万年躬身道:“自然,天色已晚,您日理万机,还是早些回府休息,这里交给下官便是。” 岑商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不知自家父亲方才咬耳朵说了些什么话,竟扯到了喜酒上。正迷惑不解之时,卢晟起身理了理衣袍,抬手拍向木讷的岑商的肩膀,“你小子,日后飞黄腾达有望,别忘了姑苏的这帮老家伙,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