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赶紧回答!”
若他肯说句软话,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可那孩子仍置若罔闻,只直勾勾盯着祁明乐,一句话也不说。
弘安县令急了,正要冲那孩子再动手时,胳膊刚举起来,就被人一把捏住:“你这个当爹的,除了打之外,就不会教孩子了吗?”说完,祁明乐重重一推,弘安县令跌进了圈椅里,胳膊肘撞在椅背上,疼的他五官都扭曲了一下。
见这孩子始终不开口,而弘安县令又一副,‘只有您能消气,要杀要剐随您’的模样,张元修也懒得再浪费时间,他直接道:“三十鞭。”
弘安县令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旋即大喜过望。张元修肯罚,这事就能了了。
而祁明乐倏忽转头,看向张元修。这三十鞭下去,这小孩还有命在么?!祁明乐正要说话,张元修却握住了她的手,接着淡淡道:“只是依我看,这三十鞭,三鞭由他自行受领,作为他推我夫人下水的惩罚。至于剩余这一十七鞭,先前李大人不是说教子无方么?”
后面的话,张元修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但弘安县令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让他受的意思。
虽说李青山只是个七品县令,但在弘安县,他就是天王老子,全县上下的人,莫不端着他捧着他。如今张元修要让他挨一十七鞭,李青山心里其实是不大愿意的。
但想到他头上的乌纱帽,他只得赔笑着答:“是下官教子无方,让犬子伤了张夫人,这剩余的一十七鞭,下官愿替犬子受。”
从进弘安县衙后,这弘安县令就一副谄媚的模样,祁明乐看不惯他这种做派。而且他这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作风,更让祁明乐鄙夷。
如今听到张元修说,三鞭让他那个小孩受,剩余一十七鞭让这县令自己受,祁明乐瞬间不再多说什么了,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个小孩的身上。
听到自己和父亲要受罚,那小孩仍旧面无表情。
很快,县衙的衙役便将刑具准备好了。原本弘安县令是打算独自受刑的,这样底下人也能放放水,可谁曾想,张元修竟然在一旁监刑。
弘安县令面如死灰上前,正欲受刑时,张元修适时提醒:“李大人要穿官服为子受过?”
“啊,下官疏忽了。”弘安县令回过神来,这才将官服褪下,只穿着中衣上前。
负责行刑的衙役偷偷用眼神询问弘安县令,得到的却是照实打的回复。结果第一鞭子下来时,弘安县令瞬间叫的像杀猪一般。
可都察院常与大理寺及刑部打交道,若他们在张元修眼皮子底下放水,被张元修看穿了,那这件事,就不是一十七鞭子就能解决的了。
所以弘安县令咬着牙,实打实挨了一十七鞭子。等到最后一鞭打完时,弘安县令整个人已经趴在凳子上起不来了。可即便如此,他还不忘挤出笑,向张元修道谢:“多谢张大人宽宥。”
张元修不置可否,让人抬着弘安县令下去上药了。
而在弘安县令受鞭刑时,他的儿子就跪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弘安县令替他受了一十七鞭。可即便如此,那小孩脸上仍没有半分动容。
而且他也被打了三鞭,弘安县令前脚被人抬走,后脚便有人也来将他带去上药了。
“张大人,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一同回临江?”赵同知走过来,请示张元修的意思。
张元修颔首应了。
弘安县令刚受过鞭刑,眼下人起不来,是弘安县的师爷亲自送他们三人的。
祁明乐与张元修是骑马来的,但祁明乐先前落了水,眼下再骑马容易吹风染风寒,赵同知当即便将自己的马车让给他们,他改乘骑马。
因为赶车的是奉墨,是以甫一出弘安县,祁明乐便立刻道:“那李青山怎么说都是七品官员,你这直接打了他一十七鞭,你就不怕回头他上折子参你以权谋私啊!”
“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