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早上刚六点，余夏还没醒，余丹就拿着云片糕推门进了她房间。 这是本地习俗，大年初一说第一句话之前要吃一片云片糕，保佑新的一年步步高升。 昨天晚上，余丹工作结束之后买了最近的高铁票，掐着点从梁京市过来。 余丹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两位老人都已经睡了，只有余夏这个小年轻还守在电视机前守岁。 余夏给余丹简单热了饭，母女俩个面对面坐在饭桌上，在十二点敲响的钟声里余夏问：“你这次放几天假。” 余夏其实很喜欢和妈妈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只要余丹在，余夏就会非常开心。 余夏小时候，余丹工作忙，余夏总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每天期盼的就是余丹今天不加班，可以回家。 余丹知道自己工作太忙，这段时间对她有些疏忽，她一边吃着饭一边说：“没有，我请了年假。可以在家里带一个星期，到时候我们带着你姥姥姥爷一起出去旅游。” 余丹拿着本地产的云片糕，推醒还在睡觉的余夏。 余夏刚刚有意识，还没睁开眼睛嘴里就被余丹塞了一块云片糕。 余丹说：“等吃下去再说话。” 这种糕点的主要原料是糯米粉和白砂糖，质地滋润细软，不需要怎样咀嚼，轻易就能在嘴里化成渣。 余夏揉着眼睛坐起来，直到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话：“妈，现在几点了？” 余夏说：“六点了，今天早点起床吧，在吃早饭之前还要把窗花都贴上。” 余夏睡眼惺忪地点头：“嗯，马上。” 余母出去之前，往余夏手里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新年快乐。” 余夏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一摁开聊天软件就提示99+的消息，大部分是群发，余夏只是扫了一眼，就收起手机下床。 余夏和余丹将春联和窗花贴上，姥姥姥爷在准备早饭。见她们母女俩干完，姥姥招呼她们吃早饭。 初一早上吃的是饺子，是昨天晚上包的，本地的风俗是新年第一天不能动刀，说是会破坏新一年的好运。 寒假短暂，年一过就没剩几天。 开学之前，余夏和余丹结束旅行从外地回了梁京市。 冬天天短，规定到校的时间天都还没亮。 余夏罕见的来的比较早，她到的时候班里还没几个人，拿着班级钥匙的班长每天到的最早。 班里开着灯，班长段梦然站在讲台上跟余夏打招呼。她看着余夏那张脸，忍不住跟她开玩笑：“美女，加个联系方式呗。” 余夏脸上带着一点笑：“算了，我可打不过你男朋友？” 段梦然有男朋友这件事，六班人都知道。段梦然男朋友不是梁京一中的，据说和班长是初中时的同学，上高中以后两人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两人关系一直很好，顺利成长的在一起了。 班里在的几个人听了纷纷笑着一团。 余夏坐到座位上，伸手在桌子上一抹，修长如玉的手指上就抹了一层厚厚的灰。她用湿巾纸将课桌里里外外都擦干净，顺便把江时的那一部分也给擦了。 段梦然正组织到班的人打扫卫生，快一个月没人在，教室里到处都是灰。 江时按自己正常的时间上学，没想到余夏这次来的这么早，他看见余夏正在拿着扫把站在一位正在奋笔疾书补作业的同学面前，满脸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