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昆吾红着眼眶死死握住手里的剑略微哽咽的说道“因为..你是我弟弟。” 云照没有在讲话,片刻后擦掉脸上的泪水大步离开了太和殿。 昆吾看着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道“你们都不会死....” 夜晚,程之笑在云照的搀扶下去了白夜园,纪辞见到脸色苍白的程之笑担心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程之笑挥手示意云照退下,他便一如往常守在门外。 纪辞扶着她坐在软椅上,随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程之笑看着纪辞突然开口“小辞” 他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程之笑掏出出城令牌和昆吾的面具放在桌上“明日大乱之时,你拿着令牌扮成昆吾离开王城。” 纪辞放下手里的茶壶坐在一旁严肃的看着她“为何是明日?” “明日,我跟萧允大婚....” “你要自己动手?” 程之笑拿出瓷瓶放在他的面前“...这是净髓毒” 纪辞听到‘净髓毒’愣住“这毒你如何得来?” “你知道?”程之笑疑惑的看向他 纪辞微微点头“西周有本河洛手札,上面记载了只有河洛族才有的净髓蛊制成的毒药,十二时辰内必死,且查不出任何原因。” “你们西周为什么有河洛手札?” 纪辞不知道该不该说,那是小时候他好奇寒渊,便拉着表哥偷溜去王陵在里面看到的一本书,上面不仅记载了河洛族的来历,还有河洛和西周的渊源。 程之笑见纪辞不语便说道“你可以告诉我,因为我是河洛祭祀官。” 纪辞惊讶的看向程之笑“因为你有净髓蛊,所以....你竟然用自身做容器?” 程之笑像犯错的小孩似的点点头。 纪辞气的起身大声呵斥她“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的?净髓蛊一旦出体,三日后身体便于常人无异,而净髓毒又是无解的毒药....你这样...表哥怎么办?你才好不容易同意嫁给他,他还在西周等你回去完婚呢。” 程之笑坦然的说道“对不起,萧允不死,你、第一秋、程家都会死。” “为什么啊?” “萧允要用你逼第一秋签下降国书。” 纪辞愣住随后上前蹲下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只要我死了,他就威胁不了西周。”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能死知道么?” “可你就能死了么?表哥等了你十年,眼看你俩就可以在一起了你怎么可以丢下他?” 程之笑端起一旁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我只希望西周可以庇护程家。” 纪辞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缓缓起身呆呆的坐在软塌上眼眶渐红程之笑打趣他“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哭的” 他抬头看向程之笑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表哥爱的是她,还是该痛苦表哥爱着她。 她拿起桌上的令牌郑重的交到纪辞手里“明日你一定要离开王城。” 他红着眼眶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行了告别礼后,纪辞扶着她走出房门。 走了几步后程之笑转过身看着立在门口的纪辞突然流着眼泪大声说道“泉州街上相遇...我很庆幸是他。” 纪辞看着离去的纤弱背影,在脑海中与幼时街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