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撑着重伤的身体和秦忠大开城门喜迎王师,将士们虽满身血污,却都精神抖索。他们太需要这场久违的胜利了,以证明玥军不是懦夫,是保家卫国的勇士。 秦忠率先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阿南,喜极而泣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阿南,你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阿南也是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哽咽道:“幸好还算及时,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花千树的右臂被砍了一刀,行动迟缓了些,他走上前,用左手拍了拍阿南的肩膀,道:“这次多亏了你,你立了大功,要不是你,泗水城就成了第二个石头城了。” “这我可不敢当……”阿南牵过马,把缰绳递给花千树,道:“花校尉,这是您的马,物归原主。” 花千树并没有接过,淡淡地笑道:“我看这马跟你投缘,不如你就先替我养着吧。” 阿南知道这马是皇子瑜的赏赐之物,花千树异常珍惜,她怎好夺人所爱,于是连忙拒绝。但花千树打定了主意,以身负重伤不便看顾为由,最后还是将一点红托付给她了。 阿南把在兖州郡破阵突围的经过简略地叙述了一遍,说起来是三言两语,可这其中的惊险曲折,花千树和秦忠光是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阿南将军好本事啊!”花千树由衷地称赞道:“你斩杀商摩尔,威震屿军,又破了长蛇阵,怪不得拓跋锵闻风而逃了。” 秦忠与有荣焉,不过高兴之余,也没忘了正事,“现下屿军元气大伤,一时之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城中已无一粒余粮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兖州郡借些粮食应急吧。” 阿南摇了摇头,道:“这不妥,从泗水城到兖州郡即使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一天一夜,这中间很难不再生变故。别忘了,郾城和石头城还有拓跋锵的人马,若是调过来支援,我们恐怕支撑不住。” 秦忠一听这话,顿时慌了,道:“那现在怎么办?又多了几千人吃饭,难道还要杀马充饥吗?” 其实阿南此去兖州郡原计划是借兵又借粮的,只是不成想拓跋锵设下长蛇阵拖住了她。为了突围,她只能放弃借粮的打算,先借兵解燃眉之急。不过她也知道泗水城中无粮,只借兵解不了泗水城的困局,所以她另做了一番打算。 “秦大哥,莫急!”阿南不慌不忙地道:“粮食半个时辰后就到,我只说没从兖州郡借,却未说没从别处借。” “别处?”秦忠一头雾水,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胡乱猜测道:“难道是楚荆关?” 闻言,阿南苦笑道:“若是能从楚荆关借来粮食,何至于将士杀马充饥。你说是吧,花校尉?” 花千树只若有所思地看了阿南一眼,然后别过头去,并没作答。 秦忠虽不十分聪慧,却也猜到个大概了。花千树一直安抚将士说朝廷的军粮就在路上,其实并不是在路上,而是在楚荆关。确切的说也不是朝廷调拨的军粮,而本就是楚荆关的军粮。楚荆关是大玥北方的第二道重镇,第一道重镇虎牢关已破,北方城池能指望的就只有楚荆关了。朝廷远在千里之外,而楚荆关却相距仅百里,只是地势险要,不易行军。所以花千树一直在向楚荆关催要军粮和援军,可楚荆关却迟迟不见动静。这其中到底是形势所迫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兖州郡不是楚荆关,那还有什么地方能借到粮食?” 阿南也不卖关子了,笑道:“我们没有粮食,屿军有啊。拓跋锵那厮老谋深算,但也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打他军粮的主意。我们破了长蛇阵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