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在准备大学申请的时候，布鲁斯带来了一个新的孩子。 我看着这还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与格子衬衫，已经严重缩水露出一节皮肤的男生，他估计没比迪克小多少岁，我敢打赌，估计也就十四岁左右。男生走到我的跟前就像是身上爬满了蚂蚁浑身不自在，但并没有逃避我的凝视，反而像头倔驴与我直视，我反而感到稀奇，因为布鲁斯与理查德在干坏事后都不愿意看我的眼睛。 “他是杰森·陶德，我打算……” “收养他？” 我抢走了他的话茬。他点头的幅度小到可怜，说话的语气只有一点底气，大概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监护人，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收养这个男孩。 自从上次与布鲁斯就奥斯瓦尔德合作问题起了分歧后，我们的关系就降温，虽然与以往没什么区别，该说话的时候会说话，该帮忙的时候帮个忙，但隔阂升起，阿福对此只是安静地陪我们胡闹。 但理查德却借此机会填补了我的空闲时间，他会在周末的时候陪我一同出去玩，哪怕是我要去钓鱼，他也会义无反顾跟着我前往鱼塘，跟着我坐在湖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然后没撑住躺在树下睡着。 老实说，我不是不知道理查德对我的感情，我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对感情的看法总会浪漫化，也会对给自己报以善意的人持有好感，没有经过太多社会经历，太过天真…… 我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男女关系也在其中。 不是没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在肉/体上食髓知味过，但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过去了，上一段恋情都是我在大学时候谈的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实在没胆子说我可以在面对理查德穷追不舍的攻势中坚持许久。 虽然我拒绝了理查德，但很明显他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我只希望理查德赶紧去上大学，毕竟就美国来言，大学是所有青少年最疯狂的时光。 “这是你的决定，但我想你应该告诉理查德，在这件事情上，你最好不要瞒着他。” 我看向杰森，又一个黑发蓝眼，我顿感乏力，八卦小报又要造谣布鲁斯跟谁生了个小孩了，恐怕这次小报会比先前更加激动。 我都想好标题了，《布鲁斯·韦恩又一私生子！？家族遗产争夺赛！》 于是我微微弯腰与他平视，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我的手靠近他时，我注意到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体紧绷，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我放缓语气，尽量不用太大的声音把他吓着。 “布鲁斯决定收养你，我也不会多问些什么。你想让我叫你杰森还是陶德？” “即使我把他的蝙……车撬掉一个车轮？” 我不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如果这是你的兴趣爱好的话，你想撬多少都没问题，记得安回去就好。” 他用一种“你们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吗？”的表情诡异地看着我。憋了半天想起我第二个问题，喃喃道。 “杰森，杰森就行。” 我挑起眉看向布鲁斯，他抿着嘴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以此为机会破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你最好快点跟理查德说一声，他要有个弟弟了。” 理查德当然不是那种嫉妒弟弟会夺走自己关爱的类型，相反，他很乐意当那个长兄去照顾幼小的孩童。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身为养父的布鲁斯有通知到位，而不是莫名其妙凭空冒出，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人家。 我已经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