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演当天,不用上台的社员,能说会道的都尽量安排去当迎宾,接各家领导和学校领导入座,安排座位。 宁夏在后台,照看演员的事。 “你怎么不去前头。”有演员小声问她,都知道跟领导接触才是露脸的事。 要是学生会有这种好事,会长都是头一个上,绝不会假手其他人。 “人尽其才,他们会说话,做这些正合适。”宁夏笑笑,她不用靠领导的青睐给自己加分,何不把好处分润出去,给需要的人呢。 演员啧啧两声,心想果然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当初投票给柳涵,现在想想,幸好跟她一样的人不多。 “我好像瞧到柳涵来了,她不是要去米国吗?” 有人悄声说话,“这不是还没走吗?也不妨碍来看演出吧,她本来就是行家。” “你不怕宁夏听见,他们可是……” “你在社里待了这么久,可曾听宁夏说过柳涵一个字的不是?” “嗯,那倒真是没有。”就算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故意抬一个贬一个,宁夏也是不耐烦听的,都是直接打断了事。时间久了,大家也就知道宁夏心胸豁达,并不似某些人以为的锱铢必较,赢了就得听大家贬低输家才高兴。 “肖晨扛的是摄像机吗?”有人扒着幕布往下头看,看到肖晨扛着一个大家伙,顿时招呼大家伙来看。 宁夏笑了一声,“是他找亲戚借来的,专门学了好几天,就为了给大家录像,只要舞台上不出错,咱们就多录几盘带子。” “哇”这下捅了马蜂窝,原以为拍几张照片已经很好了,没想到竟然还录像,原本就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演员,这会儿恨不得再请个影帝附身才好。 大约是没开始,肖晨扛着机器又去了别处。 赵如君笑呵呵和朋友坐在台下,问招待他们的学生,“宁夏呢?” “她在后台呢,您有事尽管问我,如果是找她,我帮您叫去。” “不用不用,让她忙吧,这会儿天大地大舞台最大。”赵如君自己就是文工团的歌手,自然晓得分寸,什么时候说话都可以,不用在这个时候说。 “你的歌就是找她写的吧。”身边朋友问道。 赵如君只抿了嘴笑,不说话,朋友为之气结,“对我还保密。” “不是我非得保密,等比赛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这个时候宣扬出去干什么,凭白给自己招几个竞争对手吗?” “我好像看见你们家三小子的对象了,不是说小俩口一块去米国吗?” “什么对象,头一回走这么远的路,结个伴罢了。”赵如君不承认,心里却有些奇怪,明天就是出发的日子,自家那个天天不着家的小子,还知道在家收拾行李呢,怎么柳涵还有空来看演出? 不过面上却是一点不露,外人想在她脸上瞧出事来,那是休想。 朋友撇撇嘴,嘴这么紧,怎么不改名叫锯嘴葫芦呢。 柳涵熟门熟路来到茶水间,一台录像机搁在高高的架子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全然没当一回事。转头看一排排的茶水杯,其中一个银色保温杯格外显眼,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谁的,还贴了一个标签,上头写着一个宁字。 从包里摸出一个药瓶,看了看药瓶里的份量,原本计划是倒上一丁点,给她一个教训。可事到临头,她又犹豫了,明天一早她就能坐飞机离开华国,这个教训给得轻了,就显得不合适了。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