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惜斜着依靠在亭子的柱子边,手里捧着鱼食。天气不错,春光明媚的。 “那是谁?”苗诺禾才在别的贵女处受了气,此时一肚子火,扭头便见南惜手搭在护栏上丢鱼食,好不悠然。婢女花雪看了又看,仔细比对过所有贵女后才出身道“瞧着眼生,许是哪家小姐。”听此苗诺禾一脸不屑“这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本小姐不认识,”说完苗诺禾但是想起前不久京中发生的一件事“难不成是兰家养在那穷乡僻壤的土包子?走,咱们去瞧瞧兰家这位斗翻继母的小姐。”说着苗诺禾带着花雪径直走向凉亭。 “喂!土包子!”南惜听见声音扭头看她,瞧着正脸苗诺禾眼里闪过些许惊艳之味。“倒是比苗洛歆漂亮,”苗诺禾走进,朝一边的锦瑟与窈窕仰头,尽是轻蔑之意“都是你的侍女?”看着她这幅做派南惜对她实在生不出什么好感,南惜收回视线继续喂鱼。苗诺禾对着她不知怎的心里窝的火发不发到南惜身上。窈窕虽气愤,可她是不能插话的。 苗诺禾转身坐在南惜对面的石凳上扫视南惜“果真是土包子,发饰都过时了,兰家给你穿的什么!这都是本小姐十岁时时兴的东西了!按规矩只能带一个侍女进宫,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哎!我劝你去给皇后娘娘请罪,娘娘善心说不定能放你一马。” 这些话苗诺禾是故意说的,南惜身上穿的是一指千金的蛟绡纱做的霓裳裙。蛟绡砂多是蓝色,南惜身上的霓裳却是红色的,十分难得,有钱都不一定有,说不羡慕是假的。南惜的头发像棋瑟的贵女一般盘起,随云髻上插着流苏步摇。别人是人靠衣装,在南惜这里这些都沦为了陪衬。 苗诺禾看南惜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哑巴吧!嘶~没听说你是哑巴啊!”苗诺禾反应在她面前不应该这么说连忙找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你知道的吧,点点头?”南惜重来没觉得会有人话这么多,在苗诺禾期盼的眼神中南惜对她说“我想你认错人了。” 苗诺禾一瞬间就不惋惜了,只是暗地里幸好她不是哑巴。“是吗?啊——我想起来了,那人不在京城。对不住啊,我错了。”苗诺禾在某些方面说是笨也不为过。南惜点头表示原谅她了,苗诺禾真诚的对南惜说“或许下次你可以尝试一下画花钿,肯定很漂亮。”南惜无奈点头,余光间苗诺禾看见窈窕手的糕点,扭头一看,石桌上少了一盘糕点。“这运气,这是整个宴会里最难吃的糕点。” 苗诺禾端了盘糕点递给锦瑟,锦瑟接过后苗诺禾继续说“这个还凑合,一会儿宴会开始了你尝尝如意糕和熬乳茶。说到这儿那你是哪家的女儿?我怎的重来没见过你,莫不过是羽凝郡主?可羽凝郡主理应不该出现在这儿啊!” 南惜没说话,她看见了一群女人结伴过来了。“听说你就是兰家的病秧子。”都把她认成兰家的小姐南惜但是想见见这位兰家的小姐,在她们口中就是在乡下长大的病秧子!一听这话不用看都知道是沈明珠来了。苗诺禾扭头就看见人群后的苗洛歆,心里一阵厌恶,又是那副做派。“刚回去,恶心。”苗诺禾翻了个白眼,花雪看去,幸好她们还没走近,只有她们五个听见了。花雪拉着苗诺禾坐到一边去,不然等回去自家小姐又要被告状了。 “听不见本小姐的话?问你呢!”沈明珠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身后花花艳艳的一堆人。“居然不回本小姐的话,一个本小姐是谁吗?还不给本小姐请安,本小姐可是沈明珠!太后娘娘是本小姐的姑祖母!”南惜淡淡看了眼锦瑟,锦瑟出声“沈小姐认错人了。” “不承认?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拿不出手啊。”沈明珠看见琴瑟和窈窕手里的盘子讽刺道“病秧子倒是会享受,乡下可没这么好的东西,趁着身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