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她将瓷瓶塞进袖中,福身退下,琇莹亲自将她和等在偏殿的二人一同送至外门。 等琇莹回来,林容吩咐:“夜色黑沉,让敏公公在后头悄声跟着她们,看她们去哪儿。” 琇莹惊讶道:“娘娘信不过盈袖?从前铜盒那件事,娘娘您可是留了她把柄的。” “就算如此也不能完全相信。将那瓶药丸的玄机透给她,也是为了试探她,陈氏的事儿事关重大,我还是小心些。” 琇莹听得叹服,便出去寻了敏公公去。 林容本是卸了钗环有些困顿了,见了盈袖后倒精神起来。她屏退旁人,专程叫了湛露到跟前。 “都这样晚了,娘娘还没有就寝?”湛露看炉子上的一碗羊乳还温着,顺势端了来捧给林容。 林容睡前都有吃羊乳的习惯,接过来饮了几口笑道:“这会儿却是睡不着了。本是该明儿再找你,看你也没睡下,不如今日就把事情说一说。” 湛露正色道:“这件事情说来的确有些奇异呢。” “哦?” “偏殿里上茶的三彩泥金壶本就是坏了的,那文茵一拿起来便不慎打碎在地上,还撒了满身的水。奴婢帮着她擦衣裳,趁势摸了她的脉。”湛露道:“上回隔门听诊就听出她气血不足,这回摸了脉,不单能确定这一点,她似乎还有些……” 顿了顿,压低声音在林容身侧耳语了两句。 林容神色惊讶。 “你可当真?” “奴婢大概有□□成的把握。这样的症状并不难判断,只是她们一定是有意遮掩,这才没有被医女们发现。” 林容轻叹一口气。 学医的人说话多留有余地,湛露说有□□成,那就是十成了。 “我是真没想到,陈氏竟是这样的境况。”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又看一眼湛露:“你可没被她瞧出端倪吧?” “娘娘放心,她还担忧打碎了咱们的壶,是奴婢做主说就当是我们的人碰碎了,怪不得你。”湛露笑道。 “那就好,这事儿可非同小可啊。”林容揉了揉额角:“你先回吧,早些歇着。” 湛露出去喊了今日值夜的宫女进来,自己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