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认出她来,除了徐侍郎之外的两人都惊得说不出话。还是徐侍郎向两位同僚解释道:“是皇上亲自命令昭仪娘娘安排此事,日后这样的时候也会很多,两位大人慢慢地就习惯了。哦对了,皇上另有命,要微臣将这只牌子交于娘娘。” 徐侍郎呈上一只水头十足、雕工精美的蝙蝠合心翡翠玉牌。 林容一瞧,轻笑出声。 她分明对参政之事有了胆怯,但李弘非但没有收回她的权限,反倒用一再下发口谕的强硬态度,命令她接管各项差事。 她心里不是不忐忑,但无论如何,这是帝王更多的信任与托付,总归是一件好事。 然而,为李弘办差是一回事,不能僭越的规矩也要立好了。她心知帝王猜忌,今日能信她,日后有了什么龃龉,怕是要翻出旧账指责她的野心。故而此后但凡经手的政务,她都会事事禀报,绝不隐瞒,将自己摆在一个办事员的位置上,而不是去当那个最终决策者。 等到了真正需要为自己的大业私下行动的时候,她自然会利用先前储备的人脉势力等,遮掩地干干净净,不叫李弘发觉。 毫不客气地将玉牌收入袖中道,她端然在青玉案后落座:“皇上信重我,前头虽说了要以我的话等同圣谕,终究还是有个信物凭证要好些。”抬眼一扫三人:“几位大人都坐吧。我年轻,不敢私自拿主意,许多事儿还要仰仗大人们。” 徐侍郎对她早已臣服,恭敬坐下。吴大学士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虽是帝党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却不是那类迂腐的文人。他看了一眼林容手中玉牌、认出上头刻有皇帝命令帝党的暗记后,也从善如流地坐下了。唯独林容的便宜父亲林尚书,仍呆滞地站在当场,半晌怒道:“昭仪身为后宫女眷,一再干政实属不妥!” 在清和园的那一次,他就想说这话了。只是当时事态紧急,王家谢家和帝党厮打成一团,他还以为只是事从权宜才让林容坐在屏风后的。却没想到…… 皇上命令自家女儿为朝政奔波,她还当真敢坐这个位置啊!一个敢给一个敢接,林三老爷:我也是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