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三者大约是觉着自己没有什么愧对天地的,说点常知府的坏话还是能够信手拈来,毕竟私底下大家也没少干这事。三者中的二人顶着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也参与其中。 阮温书不疾不徐的走至师爷右手旁,朝上官玥拱手行礼后,表情并未出现多大的变化,缓缓一坐,一行人围成了个不太规整的圆圈。 孟春随意找了两根木棍,“咚咚咚”的敲着,充当“花”的破布很快至师爷而起,自右手方向传了起来。 传至第一位是名中年小胡须,兴许是游戏的气氛让他有所放松,兴许是那口热粥让他从怨怕中爬了起来,唾沫横飞的数落了常知府两条罪证后,觉得上官玥看来来好说话,居然对上官玥讨价还价起来,“小娘子,嘿嘿,你看我都说了常氏两条了,在座的以后说不准还得共事,要不就算了。” “好!”上官玥微笑道,她忽而想起有人不太喜欢她过于血腥,如若那个人在劝上一嘴,她或许可以作罢,如今那人… 她不自觉的轻叹一声,“ 也罢~就剁节小指头算了。” 孟春已然拔出小弯刀,“咔”的一声,手起刀落,一节手指飞溅出去,蓬勃的血柱洒了他右手旁的人一脸,小胡子厉声尖叫,面色瞬间惨白。 “嘘!”孟春嘘了一声,收起滴血未粘的小弯刀,上官玥最近梦魇得厉害,夜晚几乎无眠,导致她白日里听不得任何声响。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庭院,众人屏气凝神,有的连额头渗出的汗都不敢擦拭,不约而同想起那句轻飘飘的,“横州知府被我们占领了…” 居然没人敢再看上官玥一眼,仿佛方才面若桃花饱涵深情的绝世佳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怪,看一眼下一个就会轮着自己。 “咚咚咚”木棍节奏加快继续敲着,这次传到了师爷,他早已没了方才的气势,颤颤巍巍的闷了一口不太热的粥汤,由于手抖得厉害,米汤洒出些许濡湿了前襟,他顾不上这些许,“我要控诉常氏利用职务贪污之罪,自建安五年起,他与其内弟……” 就这样在一根手指头和两根木棍的震慑下,常氏一族涉及大刑就有十几条,小刑更是数不胜数,但有一条,引起了孟春的注意,什么常家儿子养的金雕吃了自家的鸽子,常家一点歉意都没有,还扬言要金雕啄瞎自己的眼珠。 大魏人可没有养金雕的习惯,哪怕位处大魏与西昌交接地的横州也一样,金雕不仅凶猛且难训,对于长期接受欺软怕硬思想熏陶的大魏民众而言,养雕是脑子坏了。 可西昌不一样,以牧为生的西昌人,金雕可以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可以是人征服自然的象征。 随着木棍的敲击声越来越快,幕僚相互间的短也越揭越露骨,直至新一轮的骂战开始,骂的内容也不再是问候祖宗这么简单,而是延伸至了关乎身家性命律法律规。 而其中有三人骂得清新脱俗,以奇怪的阮温书为主,梁岐与潘学义为辅,他们为何脱俗呢,他们并未指责别人的不是,而且强烈的谴责自己,作为幕僚,主家做了如此不堪之事,实属不该,均是自己无能云云。 孟春“啪”的一掌拍在木桌上,示意大家可以闭嘴安静了。 上官玥目光悲悯的扫过众人,坦诚又灼热,声音坚定又亲和,“如今的大魏不就犹如这木桌么,尔等就是这花,传至谁哪儿,互相攀咬几口,亦或心算几何,这鼓声不息。诸位,游戏已结束,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阮温书棕色的眼眸划过一缕诧异,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就像初入春闱时那般铿锵有力,那时的自己心中有丘壑,眉间见山河,少年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