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有源缘的南疆……朦胧的真相在他脑中呼啸欲出。 “唔,小兄弟是否觉得很热,可身子原本是很冷的。”悟道正色道。 东长老一怔,之前有听闻这个和尚是懂些医术,没想到这么轻飘飘的两眼就能看出病症。可,这人会不会猜测这是出自谁之手笔呢?而且这和尚一眼看过去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在东长老犹豫之际,悟道已经走了过来,一屁股把桑落给挤开,搭着东平的左手腕诊起了脉。 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摇头,绝症三部曲全都谱唱完毕才缓缓开口:“令公子这病…已入膏肓呀!” 严归云小声提醒,“师傅,长了眼睛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 悟道又示意东平伸出右手,严归云正想阻止庸医大型忽悠现场,东平毫无征兆的剧烈咳嗽起来。 悟道手指飞快的点了两下其肩颈部位的穴位,东平一口鲜血呛出鼻腔,在坐众人无不心惊。 “气血两亏,逆行不礼,实为病入膏肓也,贵公子病因具体,还请告知,贫僧愿试诊一二,虽不能根治,兴许可以缓解。” 东长老来不及多想,已然被东平口鼻的猩红吓得不知所措,年龄越大越是希望儿孙满堂,看重天伦之乐。倘若现在有人和他说拿他得命可以换回东平的,他会毫不犹豫答应,更别说其它的一些陈年隐晦。 “十年前,因为一些误会平儿被人下了蛊毒,当时说要……要特定的药才能根治,可十年时间过去了,老夫并未找到根治方法。”东叔抬起一只眼睛看了下席间的上官姐弟,说话的音量也控制在二人能听见的范围内。 悟道沉默片刻,移开了把脉的手,开口道:“十年的时间,足已抹掉很多痕迹,终究会是物是人非。” 东长老倏地站了起来,脸上布满岁月的哀伤荡然无存,眼神凶狠的盯着悟道:“你到底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变故给吸引了过来,花朝腾的起身过来拉架,被严归云眼神制止了。 “哈哈,贫僧只是一个云游四海的赤脚大夫,”悟道恢复了往常的不靠谱,“不过令公子的病嘛,嘶!倒是可以缓解一二,徒弟,上针盒。” 严归云翻了个白眼,不过救人要紧,还是将人领到偏厅,一顿年夜饭在一种奇异的氛围中落下帷幕,在上官玥蹙着眉巴拉完最后一口青菜后,严归云对上官信使了个眼色。 “阿姐,一起放烟花吧!”上官信拉着大当家的袖口晃了晃,撒娇道。 要不是这张脸长得俊俏,严归云真想一个鞋垫子抽过去,他真的无法忍受任何男性在上官玥面前撒娇,弟弟也不行。 爱情是盲目自私的,也会夺了一个人的智商,让人变得疯癫幼稚。 “阿玥,一起放烟花吧!”严归云学着上官信的样子,也扯着大当家的另一个袖口晃了晃,撒娇道。 上官玥:“……” 若不是有这么多下属看着,她真的会一人送一个大屁蹲。 说完,不等人反应,幼稚鬼严归云左手伸到寨主纤细肩胛骨下方,右手放至其腿弯处,倏地将人腾空抱起,大当家下意识的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严归云得逞似的看了眼上官信,便大步出了小院。 众人:“!!!” 娘的,这可是大当家的!!! 众人面面相觑,也疾步跟上前。 清水寨唯一一条街道上,此刻灯火辉煌,仿佛天穹倒影在大地上一条银河,不同颜色不同形状不同品种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