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上手就打,让六指心中警铃大作,神经绷到极致,不敢轻视这个看起来很好杀的大当家。 六指毕竟是个在凶悍的七营当上一营之主的狼…人,天生的嗅觉与敏锐让他在暗黑中极具优势,上官玥侧头的同时抽动饮风,把手“砰”的格挡住左月刀的回收,接着,六指扬起右手手中另一月刀,迎头劈了过来,上官玥双腿跪地向后仰身避让,极具柔韧的腰力做出了非人类动作,同时饮风向上旋转,速度快得只能看清其紫红的残影,犹如开在地狱那头的彼岸花。 六指右手被饮风抽中,他不知道何时何地受的伤,一股火辣辣的剧痛迫使他放弃了右月刀,上官玥身影一闪,人已暴起,飞身一脚已经从头踹上了六指的命门,周围肃杀一片,没有任何嘶喊,只要树林里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狼群涌动的“沙沙”声,还有头骨迸裂的“咔嚓”声。 被踢飞数丈远的六指还未为反应为何自己起飞了,只感觉头顶千金,双目晕眩。 一声狼叫倏地响彻天际,是方才右边那匹健硕的母狼,它对着六指哀伤了嚎了一嗓子,低头在六指身旁蹭了蹭,六指想抬手抚摸下母狼头顶,这只母狼在她还是幼崽时便养在自己身边,她是前狼王的孩子,聪明健壮灵敏又忠心,是六指最喜欢的狼,他从未见过它这样委屈哀伤的眼神。 一天体验死两次的人却没有死成也没谁了,他想! 一阵剧烈的呕吐翻涌而上,六指胸腔像是透了风般,五脏六腑势要争破而出,他努力的憋着,奇怪的是红色的液体从头顶流了下来,他错愕的瞪大双眼,与母狼四目相对,从后者的绿眼看见了自己——满脸猩红,鼻腔与额角冒着灰白参半的液体。 命啊!六指悲怆的想,杀过这么多人的他很清楚的知道流下来的是什么,只是从未想到过人可以边流脑液边清醒的。 他甚至还得到了一个在自己平日都想不到的方向,倘若自己死了,这数十匹狼也会将那两个女人碎尸,即使有援军赶到,他们亦注定了玉石俱焚,那,到底是便宜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