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上官玥把这两个字重复一遍,“话倒是会说,回去给六指带句话,就是大当家的已然和常知府的梁子接下了,至于识破你身份之事是否要说,你自己看着办。” 肖红一愣,没想到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般轻易的饶过自己,本就着豁出去的心态,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要和我同承一辆马车回寨?”上官玥眼神扫视着她,随后又补了一句:“还是说你看上我这压寨夫君了?” 她说这话的语气极其轻飘飘,就像对闺中蜜友说“你看上我的发簪了吗?可以送给你哦!”一样真诚随意。 肖红哪敢接这茬,连看严归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连忙磕头道谢,一瘸一拐的走向三叉路的另一个条小山路。 严归云心里乐开了花,极能察言观色的他,经过这段时间与女土匪的相处,知道这人心里越是动怒,表面越是云淡风轻和颜悦色。 这是吃醋了么? 想到这儿,严秀才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上官玥没有着急上马车,盯着肖红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回头冷不丁瞧见这人微笑的嘴角时,冷哼一声:“喜欢这种货色?” 严归云:“……” “这误会大发了,什么叫喜欢这种货色,天地可鉴,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本想说我只喜欢你这种货色,怕被女土匪的饮风给抽成风,话到嘴边拐弯从隔壁出来了。 上官玥毫不在意返回马车,严归云停在寒风中凌乱,心想这时妹子一般不都会问,喜欢何人吗?然后自己趁机表白哇!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片刻后,三人就方才姿势重新在马车坐好,悟道师傅在前面迎着风霜赶路,车内二人各怀心思。 严归云本要确认女土匪心中有自己,结果人家不按常理出牌,似乎对于他喜欢谁,在意谁根本无所谓。 反而前者对上官玥的举动好奇得很。 “阿玥,你为何放走这个叫肖红的女人?” 上官玥戏谑道:“哦!看你中意她,就留着了。” 严归云:“……” “大当家的是故意放她走,想看看那个六指下一步动作,静观其变,我只是想不通,你既然一开始就猜到这是个圈套,为何还往里跳,昨天得罪了东厂和锦衣卫,今天又得罪知府,阿玥…”他这声阿玥喊得极其亲密自然。 “哟!秀才,倒是不蠢。”上官玥似是来了兴致,“本寨主就是要往这浑水里面再搅动几翻,不然,鱼儿怎么会轻易出来。” “如今天下东厂如日中天,锦衣卫威严犹存,朝堂内部又有世家内阁掌控,寒门难出贵子;天下兵权成三足鼎力之态,外敌骚扰不断,苛捐杂税让百姓苦不堪言,各处匪寇层出不穷,扫之不尽。不知上官寨主想钓的是哪条鱼呢?”严归云眼眸深邃,视乎给人以一种难以言说的稳重之感。 上官玥:“自然是条鳄鱼。” 严归云:“大当家的是想在这乱世中谋就一番大业?” 上官玥不屑一笑,柔声道:“那不好意思了,你可能跟错了人,本寨主心中毫无志向,只想杀些想杀之人,便做个逍遥自在山霸王。” 杀些想杀之人…… 为何这等危险词语上官玥张嘴就来,这女土匪恐怕是个反社会反人格危险份子。 两人眼神对视,他现在仿佛不能看对方的眼睛,要是不小心对视上,就会被兹哇乱窜的电流给电个外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