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懒得听严归云啰嗦,皱着眉像平日饮酒一般豪气,一口把汤药给干了。 后者从袖袋掏出一颗油纸包裹的糖果,层层剥开,自然的喂到对方唇边,女土匪迟疑片刻,但想着自己有一只手不能动,也就无所谓的张嘴吃下这颗乳白色的小糖果,表情这才缓和些。 孟春敲门,眼神示意桑落出去有话要说,上官玥一眼就瞧出她有事,嘴中的糖果让她含糊不清道:“何事?就在这儿说。” 孟春颔首道:“有两处粮仓出了点意外,有人放出小姐受重伤的消息,各路小贼前来抢粮,其余基本发粮完成,但城东有两处,寨中兄弟抵挡困难。” 上官玥一口嚼碎糖果咽了下去,“你俩去吧!看看是哪只不长眼的耗子。” 孟春立刻跪地:“可是小姐,您的伤?” 上官玥:“无碍,你俩即可赶过去,如果这两座粮仓被抢,我这伤就白受,锦衣卫基本被叶将军控制,东厂目前也自顾不暇,你俩放心去罢,本寨主在这游玩几日就回寨去。” 上官玥说话的语气不严厉,虚弱得堪称温柔,可不容反驳,这是上位者的气势,也是在一个组织里绝对权力集中养出来的气场。 严归云思忖着,她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只是这破屋条件太差,对养伤并无益处,假咳一声:“这样,我与师傅找个隐蔽的客栈,照顾大当家养伤,你俩放心去,我绝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经过这几日相处,他们都对严归云有了更深的认识,也就有了更深的信任。 为了照顾好小姐,好几日的不眠不休,以及自然流露出来的紧张,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情意,有了严归云这句承诺,孟、桑二人才稍放心些。 二人行礼领命朝城东粮仓奔去。 严归云用带师傅去吃烧鸡为由,坑得自家师傅去叫了辆马车,当发现马车并不是载自己,而是那个伤号时,他瞪着和自己排排坐的车夫,咬牙切齿在心里道:“不孝之徒,为了媳妇儿敢指示起自己师傅来。” 车夫为了打破与悟道之间的尴尬,没话找话:“哎呀!不知哪个活菩萨显灵,到处发粮和袄子救济灾民,时至今日,路边可算是清净些。” 悟道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严归云看着半靠的马车窗的闭目养神的上官玥,这女人是行阎王手段,做菩萨之事,其实也挺可爱的。 自从苏醒后,上官玥便不愿再靠着严归云,方才后者怕她在马车上颠簸,牵扯到伤口,于是善意表示自己可以借肩膀给女土匪,结果得到一记眼刀,吓得严归云蜷缩在马车一角,只能心中腹诽:不知是谁在我怀里昏睡几天,就你这伤口位置,不能躺,趴着也难受,看你能坚持多久? 马车停在一间客栈的别院,这是一个单独的庭院,昨日严归云来抓完药找糖果时发现的,便包了下来。 客栈小二见严归云租下整个院子,结果就来了三人入住,职业的微笑上加了几分真诚。 “客官,按您的吩咐,本店最软最厚褥子已经帮您铺好了,小院的厨房也收拾得当,您有事摇这个线铃,小的就会立马过来。” 严归云伸手去抱上官玥,对方抬臂示意他扶着便好,前者全部心思都在女土匪身上,压根没听见小二说什么。 悟道接过话,“得呢,小二,这样你先准备两只鸡过来,杀干净即可,我这徒儿,烧鸡的功夫可是一流。” 一炷香后,两只又大又肥的生鸡被端了上来,严归云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抽,他认真无比的对这个不管时间空间一心只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