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招了招手,“桑落,来拜见大当家的。” 少年桑落立刻向前跪拜行礼,也未言语。 “这孩子啥都好,就是一天蹦不出一个字,请大当家见谅。”万立人叹了口气。 上官致瞧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满目星光,孔武有力的样子,紧抿的唇透着一丝疏离感,但满身满眼透露着忠诚,这种人做上官玥的护卫是值得放心的。 “阿爹,这是师傅送给玥儿的长鞭,请阿爹赐名。”上官玥献宝似的抖动手上的鞭子。 上官致:“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1,出手如有疾,就叫它饮风罢。” 上官致说毕,倏地地转星移,乌云遮日,天地间只剩下父女俩。 小上官玥心理燃起一丝恐惧,慢慢看不清阿爹的表情,阿爹的轮廓。 “阿爹?”她试探性的叫唤。 “玥儿,回去吧!”上官致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玥儿!” “阿爹?阿爹……”上官玥厉声道。 可眼前一片黑,没有阿爹,没有师傅,没有桑落,甚至连饮风都不见了。 “阿爹!”上官玥试着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其实这只是她自己觉得声音很大,在外人听来,不过是像奶猫叫般的呢喃。 严归云自认识上官玥以来,哪见过她这般孱弱? 这个女人总是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即使身负重伤也像只杀伐果断的野豹,如今面如纸色躺在床上三四日,连嘴角常噙着的那抹似笑非笑此刻毫无血色,紧抿着的唇线透着无辜。 孟春端了一碗药过来,眼眶又要开始红了,这几天严归云听到的最多的还是那句:“小姐最怕痛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同意让她一人以身犯险,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严归云听多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下次这种危险的事儿你们就应该阻止她,不要什么都听她的。” 孟春心里白了他一眼,“你为何不敢阻止?!” 是啊!上官玥这么有想法又霸道决定了的事谁能阻止? 桑落刚从外面自闭回来,听到他俩的对话,又找个角落自闭去了,他自从上次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句话之后,到现在为止还未吐出过一个字。 床上躺着的人含糊不清喊出“阿爹”时,三人迅速围了过来,但似乎是几人的错觉,上官玥并没有要醒的迹象。 严归云急忙伸手去探脉,他现在已经学会了简单的分析脉络,能从脉搏分辨被探者大致的身体状态。 谁知他的手指刚探到上官玥手腕上,紧接着就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的擒住,严归云打了个激灵,看清居然是上官玥,她像是废尽全力吐出几个字:“离、我、远、点。” 前者委屈的眨了眨眼,另外二人几乎要喜极而泣,同时大喊一声:“小姐!” 上官玥因为动作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几欲再次昏厥,双眸都染上了一层水气。 严归云似乎忘记方才好心被当驴肝肺,不自觉的温柔道:“醒来咱先把药喝了。” 上官玥气若游丝,为了听清她说话,严归云再次凑近了些,孟春和桑落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方不喜与人太近距离,常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毫不夸张的说平素睡觉都留有一缕清醒。孟春刚来不久,有一次二人出门办事住在客栈,后者守夜时,发现大当家基本没盖被子,初春的雨夜寒气逼人,她上前帮对方盖好,正倾身上前,上官玥猛地睁开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