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归云答应,直接开始叨逼叨进入正题:“竖着拿起来,像平常剪布料一般,把这里的腐肉剪开。” 严归云突然觉得自己的背上的肉被一把大剪刀撕拉剪开,浑身冰冷,后背的疼痛牵引着全身,那把金色的剪刀倏地变成一只不知名的黄色野兽,榻张着血盆大口,撕咬着那早以破烂的血肉,紧接着,四肢百骸都疼痛起来,身体因为承受不了这份痛,不可控制的颤栗着,颤抖着。 “好,稳住,镊子,夹住了,深呼吸一口气把它拖拽出来。”悟道的声音忽远忽近刺激着严归云的耳膜,他只想要这头野兽住嘴,疼痛和恐惧让他的四肢近乎痉挛。 镊子?镊子! 对,可以用镊子把这野兽的爪牙牵制住,严归云伸手用力一夹,野兽像是咬住了镊子一般,紧紧的勾住了它的嘴。 “对,对,一口气把它拔出来,就在这一刻,拔出来就好了。”悟道蛊惑着。 严归云瞳孔紧缩,大口吸了一口气,痛,痛啊!自己都痛得呼吸不了了,上官玥该有多痛? “快,你可以,你可以救她的!”悟道像念经。“快点儿,可以的,来!” “啊!”严归云似下定决心,低吟一声,手腕一用力,一个铁钩子带着上官玥的血迸溅了他一脸。 “止血,封了她的风池,大椎,风门穴。”悟道手速极快,不待人看清用食指与中指在上官玥肩颈上点了几下,决堤似的血真的止住了,直到这时,严归云才把悟道歪斜的影子与城南庙有位医术精湛高僧重合在一起。 上官玥定是痛极了,鬓边的发早已湿漉漉了,小巧高挺的鼻梁一张一翕,极速的喘息着,另一轮冷汗很快浸湿了她贴着严归云的衣服以及盖着的那条薄被褥。 悟道对着伤口迅速缝合,略感骄傲的问:如何?” 严归云经过轮番惊吓,现在只有心脏乱撞似的疼,他整了整上官玥趴着的姿势,虚弱的问:“什么如何?” “救人的感觉如何?”悟道缝好最后一针,“剪刀。”极其自然的指使严归云。 严归云把那把金灿灿的剪刀递了过去,“还不错吧,我只希望她能少痛点,其它没多想。” 悟道嘘了一声,“我瞧着你吓得脸都白了,这种极端情况下,完成还不错,行了,你通过了我的考试,正式成为我派第四代传人。” 严归云:“……” 这和尚喝酒喝高了么?用上官玥的命来考察自己?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自己要疯? 严归云回想方才不愉快的体验,有些喘息未定的摆摆手,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操!” 他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踱步打开破木门,抬手往门外一指,极其克制的道:“大师,我能理解你找传人的心情,也感谢你救了我夫人,可是你不该拿她的命来做这种考验,我不愿意做什么传人,您请吧!” 严归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 幸好!幸好还有呼吸,幸好!幸好自己撑了过来。 悟道尴尬的看了眼来送热水的孟春,乡音都飙了出来,“懒么滴,这么凶吗?介不是很成功的吗?” 孟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基于这两几日严归云的表现,她心理对他越来越敬佩,觉得这白面秀才有点能配上自家小姐。 悟道一心委屈无人倾诉,他待着孟春也顾不上害怕了,对着孟春一顿输出:“你说说介个你们介个姑爷,像样子吗?人用完了就将和尚我给赶出来,” “我等了这么着年,才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