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日居然吃了一小箩筐雪,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活活被冻死。” 孟春一边帮上官玥宽衣,一边说道。 上官玥直接把鞋子蹬了,接过贴身丫头桃月递过来的热湿帕子,胡乱擦着脸,含糊不清道:“这种时刻还惦记着我的婚事,着实有些怪异。” 桃月接过棉帕,声音温和:“东长老对小姐的婚事不止是今日才如此上心的,背地里一直在寻与小姐八字相生的良配,此人能中秀才,想必也是聪明之人,兴许与小姐是良配也未可知。” 上官玥面无表情道:“是啥玩意儿明日便知。” * 翌日晌午,做了一宿噩梦的严归云终于在如花唤他夫君时惊醒了。 “靠,你要吓死我啊!”严归云一睁眼便瞧见瘦猴那一脸放大了的猴像五官,差点又把他给吓回去。 “嘿嘿!行啊,秀才,叫了一晚名唤如花的姑娘,怎么着,背着我们大当家还有位青梅?” “这样,兄弟,这如花妹妹就送给你了,你…”严归云话未说完就被瘦猴连拖带拽的从被窝里剥了出来。 瘦猴从屏风上拾起一件宝蓝色锦缎棉袄子往严归云头上一丢,急忙道:“赶快更衣,洗漱随我去见大当家的。” 后者看见这件袄子激动得有点想爆粗,他娘的终于有件衣服穿了。 严归云匆匆洗漱完,才发现自己不会梳头!作为一个根红苗正的母胎solo没摸过更是没有长过这么长头发的现代人,像个二傻子似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在瘦猴鄙夷的目光洗礼下,以及他那忽轻忽重扯头发的手法下,胡乱的扎了个高马尾。 严归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三天内学会三招,不,五招古代男士扎头技巧,不受这鸟气。 推开门,一股雪风劈头盖脸的剐过来,身套着棉袄,严归云觉得没有昨日那般冰冷刺骨了。 人只有经历过寒风料峭雪窖冰天才能体会到寒冷也许是个动词,它会穿过皮肤,渗入骨血,直抵灵魂。 他随着瘦猴一路疾步,这古代的鞋不防滑,雪又厚,几次险些滑倒,完全顾不上了解周围环境。 半柱香后便到了一座看着威严殿堂前,在厚雪的覆盖下,这座寨子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只有这座古香古色木制大殿前厚雪都被打扫干净,似乎有点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殿堂前有一面高大的旗帜,正随风雪摇曳,一条火红色龙透着金底似翻江倒海,烛龙正下方用狂草书写着【烛龙一营】。 严归云心想土匪果真是土匪,这庄严的营旗都充满霸道匪气。 整个一排檀木镂空雕花窗户上都贴着大大的红喜字,门前走廊上一队人在挂着喜字灯笼,赤红得像要燃烧起来,又仿佛开在雪地的红玫瑰。 二人还未到门口,门口侯着的护卫埋怨道:“怎么才来?” 严归云学着瘦猴的模样匆匆行礼,抬头时瞟见护卫神色惊讶正盯着自己。 说实话,自穿越过来,连枚铜镜都没找着过,他还未瞧见自己的长相,这护卫的表情,要不就是自己极帅要不就极丑。 外面冰雪刺骨,大殿内却温暖如春,有股淡淡梅香,一群小厮妇人有的擦窗户,有的贴喜字,有的挂灯笼,甚至还有摆弄冬日花草的,忙得不亦乐乎,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和自己脑补中的匪窝形象一点都不相符。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被土匪俘来压寨,严归云可能会帮他们一起布置下,毕竟他的美学功底还是不错的。 大殿正上方,一名身高八尺